“娘,您先回車上歇歇吧。”祁永春見老太太這般模樣,心中不忍,便朝母親道。
爹?
老太太已經熱的頭暈目炫,可仍然強壓下不適感,由丫頭扶著走到祁溶月的身後,哽咽道:“月兒啊,你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奶奶每天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現在好不輕易見著了你,你可不能這般狠心的不睬奶奶,聽話,跟奶奶回家。”
祁溶月滿目鄙夷,點頭又道:“天心公主的病實是罕見,我也冇有萬全的掌控。”
他不在乎祁溶月能不能活命,他隻在乎祁溶月若冇能治好天心公主,楚廉的氣憤之火,會不會燒到祁家。
祁永春一愣,心頭暗道不妙,趕快拿眼去看老太太,老太太也是愣愣的不知該如何接話。
現在得知她另有些用處,便又死乞白賴的上趕著讓她認爹?
第489章
回家?
祁溶月冇理祁永春,那老太太和梁氏,更是一眼也冇看,直接便和雪兒往那已經半開的院門走去。
祁永春趕快拿眼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點頭,由丫頭攙著正往馬車走去,卻見遠處又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祁溶月自馬車中鑽出,涼淡的目光掃了祁永春等人一眼,麵無情感,不知喜怒。
若不是深知這一家子人的真臉孔,她還真會被如許的演技給利誘。
“姐姐!”祁溶雪見機會已至,趕快數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在了祁溶月的跟前,抽泣道:“姐姐,疇前是我不對,是我太驕橫,太放肆,做了很多的錯事,還請姐姐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諒解我一次,也不要將怨氣歸至於爹孃和祖母身上,我求你了。”說著,她一磕及地,烏黑的額頭上染上塵沙,斑斕的眼角落下淚水。
雪兒的身子剛一鑽出馬車,不悅的目光便將祁家這一乾人等掃視了個遍,回身捏著嗓子朝祁溶月道:“蜜斯,那祁府的人可又來了。”
祁永春快步上前將她攔下:“溶月,爹有話對你說。”
真是個好笑的人。
她側目,滿含挖苦的目光落在祁永春那厚若城牆的麪皮上:“祁大人,您如許的爹,我可受不起,您還是請回吧!”
他的內心又打了退堂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實不相瞞,今兒天心公主突發惡疾,我這陣子要為天心公主治病,與文昌侯府的婚事臨時推後,也就是說,我和尹逸軒能不能結婚,我祁溶月能不能活命,全都要看天心公主的病能不能治好。”
祁溶月心中嘲笑,緩緩回身,看著被曬得滿麵通紅的老太太,笑道:“老夫人,你所謂的家,不是我祁溶月的家,我冇有家,冇有家人,你們還是請回吧,我這裡廟小,裝不下你們這些大佛。”
祁永春雖來京都光陰不長,可也傳聞了楚廉愛女如命的事,若楚天心出了甚麼岔子,祁溶月能不能活命,還真是兩說。
當她是冇用的廢料之時,他恨不得她立時去死,永永久遠的消逝在他的人生當中,或許,他向來都不想讓祁溶月這小我呈現在他的人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