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跟著帳簾開合,外頭的風鑽入帳內,吹得燈光亮滅不定,周安細細打量著鄭侯爺,內心生出一絲訝色。
鄭侯爺回禮:“客氣了,周公子!”
他取出一套本身的衣服,拿給周安換上,又命兵士將周安的衣服拿去外頭烘烤乾。
“鄭元帥,真冇想到,此生還能再見。”他確認了麵前之人,就是當初在隴西鴻溝處救彆性命的那位將軍,五年前的他和現在辨彆並不大,隻氣勢彷彿更加的威武。
若他冇料錯,應當是那位周朝小王子。
鄭侯感喟了一聲,點頭道:“尚未獲得他們返來的信,應是還冇返來,漠北路途凶惡,想要找到黑騎軍,也不是一件易事,他們還需求我們為他們爭奪更多一些光陰。”
周安朝鄭侯爺拱手:“多謝!”
鄭侯爺挑眉:“我們見過?”
鄭侯爺已經籌算睡下,夜深寒重,誰會這麼晚來找他?
周安點頭,滿目感激:“您或許已經不記得,或許那對您來講,隻是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可倒是我記了整整五年的拯救之恩,我覺得我們這平生都不成能再見,卻冇想到――嗬――老天有眼啊!”
兵士點頭:“不熟諳,他說姓周,是您和世子的朋友,有要事相詢。”
想到楚廉的狠辣無情,想到之前被楚廉殺暗的前朝忠臣,他不寒而栗
“元帥,帳外有人求見。”兵士入帳稟報。
鄭侯滿目歉意道:“實在抱愧,那把匕首我送給了我兒子,他又送給了溶月,現在在溶月的手裡,今後如有機遇,我向她要來,再還給你。”
隴西
在提到祁溶月的時候,他的眸間一片和順,同為男人,鄭侯如何不知這片和順所代表著甚麼,不由眉頭微皺,心道兒子的情敵真是很多啊。
外頭下著毛毛細雨,風寒砭骨,他卻連把傘都冇打,就如許順風而來,進入鄭侯爺的大帳時,他額前的碎髮濕漉漉的貼在額上,衣裳已經濕透,略顯狼狽。
周安道:“我本日來找您,有兩件事,第一件事,父皇多次遣人來扣問我為何駐軍於此,不打擊,也不退回,對我生了狐疑,如許悠長下去,也不是個彆例,不知令公子他們是否已經從漠北返來?”
鄭侯爺忙喊道:“快端碳盆來。”
他細述了當初在隴西鴻溝處的遭受,乃至提到了那把鑲滿寶石的匕首,鄭侯爺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確切有這麼一回事。
不可,他不能再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錯下去,他要帶她走,闊彆京都,闊彆這血腥與是非。
第606章
周安點頭:“不必了,匕首能在她的手裡,很好,匕首很合適她。”
“公子不懼酷寒,深夜而來,不知所為何事?”鄭侯問。
姓周?鄭侯爺趕快披衣下榻,朝兵士道:“快請出去。”
她隻是一個女人家,為何如此的膽小包天,在明知鄭家意欲謀反,而她與鄭家的乾係人儘皆知的時候,她仍然留在京都,遊走於皇庭之間,她哪來的自傲,這般必定楚廉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