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姐兒就親熱地應了,“多謝婆婆了,我也正要帶我娘、我舅母她們到我院子裡看看呢。”
喜姐笑得兩靨生花,將大姑、舅母、兩個嫂子,另有寧賢、寧清、寧婉都迎了出來――趙家不比小戶人家,男客女客分表裡院兩處接待,是以一家人到了趙家就分開了。
先前趙太太承諾幫手對於吳家,眼下又要大張旗鼓地給喜姐兒做生日,寧婉聽了倒把先前擔憂喜姐兒的心機消了大半。如果硬要比較,當年寧婉到了趙家第一年趙太太但是冇有拿銀子給她做生日呢,當然當時趙家正在最難的關隘,趙太太拿不出銀子來。
不過再看到喜姐兒笑盈盈地與來往女眷們說話,言談舉止、接人待物比疇昔得體多了,寧婉也就豁然了,趙太太還是阿誰有本領的人,固然趙典史癱了,大兒子不成材,二兒子傻,庶子虎視眈眈,但是她還是遊刃不足,眼下將統統的難事都度了疇昔,判定地放棄了大媳婦,挑個無能的女孩當二媳婦用心教誨,以確保將來的趙家還掌在她的親兒孫手中。
對於要交友的人,趙太太向來都如許得體,寧婉就是早早曉得她的行事氣勢現在也有如沐東風般的感受,又見娘和大姑被照顧得極安妥,感激之下反倒有些替趙太太心傷:眼下趙太太的大兒子趙國藩固然順利被任命為虎台縣典史,但是他對公事向來不肯分一星半點的心機,常常出了錯都要趙太太去描補;大少奶奶出自官宦人家不假,但倒是個被嫡母教壞了的庶女,鼠目寸光、眼界不出內宅,除了會玩些讓人感覺好笑的勾心鬥角把戲就甚麼也不成;二兒子趙國茂本就是傻子,還不如趙國藩人模狗樣地能對付一下差使;至於三兒子趙國葆,大要恭敬實在滿肚子壞心腸,眼下的他應當正算計著如何娶一門好親與趙太太打擂台呢!
“那纔是我求之不得的,”趙太太笑著,又體貼腸叮嚀喜姐兒,“你娘、你舅母、另有嫂子表姐表妹們都是大老遠來的,在我們家這一天恐也冇有接待好,你今晚便不要到上房了,隻陪大師說說話兒,明日一早你陪著吃了飯再請過來,中午我再擺酒給親家太太和舅太太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