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坐下點頭感喟,“大哥這脾氣,最是倔強了。”
寧梁從速站起家,“大哥,我說過不要的,就是真不要了。”
家裡的飯食比先前還單調了,一日三餐,除了高梁米飯就是高粱窩窩,除了鹹菜還是鹹菜。本來這時候還應當有很多酸菜可吃的,畢竟酸菜比白菜能放得久一些。但是因為三房的酸菜醃臭了,便自夏季起一向吃大房的,是以早就冇有了。
不料,幾天後的一個早晨,大伯又來了大房,也不坐下,隻向爹和娘說:“那糧食我是必然要還的,隻是不要奉告我爹了。”
隻是媒人過來,家裡天然要接待的,這一次又非劉貨郎一個小輩了,要慎重很多。寧家的籌辦也用心很多。
但是家裡隻要兩隻雞,除了打鳴下蛋,還要用來孵小雞呢,於氏又實在捨不得。是以到了早晨,果然燉了明白菜凍豆腐,又加了一大勺的豬油,端上來放在寧婉的麵前,“多吃點。”
於氏又哄她,“婉兒,前兩天媒人來時做的豆腐另有一點,娘放在內裡做成了凍豆腐,你不是最愛吃凍豆腐嗎?並且家裡還一顆白菜,明天早晨就給你燉白菜吃。”
寧二老爺子病了。
爹孃就是心太軟了,固然是好脾氣,但是在三家村這個處所又有甚麼用呢?隻能受人欺負。
當寧婉再次把目光盯上了自家的雞時,非論是爹還是娘都果斷地反對了,“家裡隻剩下一隻打鳴的公雞和一隻下蛋的母雞了,再不能吃了!”
“不要就不要吧,彆為了幾石糧食,倒出了性命,我們也不落忍不是?”
寧梁便自告奮勇地送謝大夫歸去,又幫手抓了藥,返來時天早已經黑了,送了藥回家吃了飯又去了二房勸二叔。外人不曉得,寧家民氣裡卻都明白,二老爺子並不是真病,而是芥蒂。而芥蒂嘛,天然還要解開關鍵才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