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很多事早已經遠去了,寧婉便也不再糾結,問起了囡囡幾個。
第二日鐵石公然主動開口,“娘,我不能在家裡過年了,婉兒帶著槐花兒也不便利出門,不如小年那天我陪你去安平衛看看爹。”
三房的兒子前兩年就冇了,三房裡隻剩下兒媳婦和孫子,這些寧婉是曉得的,那麼現在三老太太竟然也如當年本身普通分開三家村了!還真是報應啊!
寧婉不由得歎了一聲,“爹和娘就是太美意了!”
“是因為槐花兒不能去,她捨不得分開槐花兒?”
本身先前勸過他,當時他瞧著神態暖和些了,但實在不過是為了婆婆裝模樣,骨子裡還是一樣冷酷。不,寧婉覺出他不是冷酷,而是刻毒,對,還應當再加上恨。
婆婆就一巴掌將他的手拍了下來,“不準亂捏,該流口水了。”
寧婉嫁出去兩年多了,深知婆婆的苦衷。她每次到了去安平衛的時候都是很高興的,特彆是鐵石主動提出來,應當更對她的心機,是以半晌冇聽婆婆承諾便停動手裡的針錢,奇特地看向她。
不提小彆勝新婚之各種,寧婉將家裡的事奉告了他一些,又提示他,“臘月二十三小年那天,你帶著婆婆去安平衛裡打個轉吧,免得過年時婆婆一小我疇昔孤零零的。”老宅到安平衛並不近,槐花兒自是不能坐那樣久的車,本身不能陪著,以是不如讓婆婆提早幾天到公公那邊見上一麵好了。
寧婉就也幫腔說:“是呀,定好以後總要傳個信兒疇昔吧,免得俄然去了見不到人。另有禮品也要先備出來。”
大姐固然也冇有疇昔,但事情她卻聽爹孃和大姐夫說過,比老林曉得得詳細,便奉告幺妹,“實在禍端兒還是三奶奶。這幾年拴兒娘越是管著拴兒,她就越是縱著,彷彿就要與拴兒娘對著乾似的。前些日子拴兒與老餘家的孫子打鬥,拴兒娘就將兒子關在家裡,不想三奶奶竟悄悄將他放出去了,又給他十個錢讓他買吃的。”
公然槐花笑著笑著就流下了口水,寧婉從速放下針線拿了帕子去擦,婆婆卻接了過來,“你儘管給鐵石縫衣裳,我來擦。”悄悄地將口水擦淨了,又說兒子,“記取,不準捏槐花兒的小臉兒。”
要曉得兩年前她還因為車晚了急得不成呢!
大姐一貫好脾氣,現在還是不急不徐地說:“那裡就疇昔了呢。固然三爺爺疇昔了,但是老餘家必然要這七十兩銀子的。剛過甚七,老餘家就找上門了,立逼著三奶奶還錢,三奶奶不還,老餘家就將三房的屋子和地都拿去頂債。三奶奶無法隻得交了房契和地契,帶了兒媳婦和孫子不知去了那裡。”
鐵石天然也看到了,就與媳婦商定,“到了半夜的時候,我們要一起喝一杯酒,彆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