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拿點心送了劉貨郎,寧婉也拿了幾塊點心放在一個漆匣子裡送羅雙兒,“點心你和夏柱哥吃吧,這匣子留著裝針線用。”
固然也看到了寧清巴望的目光,但是寧婉卻一絲一毫讓她試戴一下的意義都冇有。夢醒重新回到家裡,她便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過年的時候,爹孃給寧清打了新銀飾陪嫁,當時她喜好得很,想試著戴一戴,寧清如何都不肯的,那麼本身也不肯。
於氏那裡肯,“人家銀樓也不會白給我們炸,何必花那銀子呢?”
寧婉攔住她,“娘,你先戴著,等我用的時候再還我就行了,隻要到銀樓裡重新炸一炸就與新的一樣。”
寧婉這句話對上了爹孃的心機,娘便躊躇了起來,爹便點頭道:“那你就先戴著吧,等生了孩子再還給婉兒。她出嫁前我們再去幫她炸成新的也一樣。”
在三家村大多數人家,後代的東西都是一家人的,要全數交給長輩們管著,由長輩們隨便分派。但是寧梁和於氏性子都暖和,對後代也管得不甚嚴,至於家裡的幾個女孩子都有小小的私房。
二老爺子的病早就好了,也不再看診吃藥,但是他一向冇有出門,乃至也不在院子裡逛逛,每日隻在屋中。比來村裡有幾件事要斷,他都冇有出麵,實在還不是慚愧?
吳夫人送的點心用的是飄香居最上等的點心匣子,上了漆的木盒,一色的黑地,上麵有繁華花開、喜鵲登枝、五福臨門、鴛鴦戲水等各色吉利圖,大小正合適裝些針線之類的小雜物,大師對它的喜好更甚,畢竟點心吃了也就冇了,而匣子會能用好久。
眼下寧婉得了這麼多的東西,於氏也冇有要本身管起來的心機,卻笑著說:“這東西都是你的,我天然不好直接做主。”
寧梁看了一眼也笑了,他當年一眼看中了於氏,就是喜好她溫婉的眉眼,現在過了二十年再看,竟感覺她比當時還都雅了呢。隻是這話再不能當著孩子們的麵說的,便隻笑了笑。
於氏笑道:“我們娘四個每人一個還不足呢,再給你們大姑留一個。”
寧梁就嗬嗬笑了起來,但再不肯開口,卻悄悄地多看了於氏幾眼。
娘感遭到了,臉略一紅,抬起手摸摸那耳環,又撫了撫鐲子,“我竟也戴過金的金飾了!”家裡固然冇有鏡子,她亦不好當即就打一盆水照照,畢竟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隻恐人笑呢。不過她內心非常地滿足,用手摸了摸,可接著就要摘下,“彆戴舊了,從速收起來,等婉兒結婚時做陪嫁。”
於氏則拿著吃空了的點心匣仔細看,“這匣子真都雅,留著裝針線用,比我的笸籮強多了。”
大姐家住得離虎台縣很近,她之前回孃家的時候都是自縣城裡帶來點心,但卻不是飄香居的。畢竟平凡人家那裡買得起如許的邃密糕點?想來她家也一定捨得吃。
三家村固然是個小小的山村,日子也過得平常,但是女人普通還都有幾樣銀飾,戴出去也是家裡的麵子。就比如寧清和寧婉,現在耳朵上還都穿戴亮閃閃的銀丁香,眼下倒是當孃的甚麼都冇有。於氏固然向來都是一付不在乎的神采,但是寧婉感覺她必然還是喜好金飾的,畢竟都是女人,誰不愛這些光燦燦的東西呢?
不過東西是盧家人送給幺女的,點心甚麼的大師一起吃冇甚麼,但是這金金飾卻不能隨便分出來,他們做爹孃的總要公道,是以隻做不知,叮嚀寧婉,“細心收好,千萬彆丟了,那都是很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