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恐怕也收不住了,隻能孤注一擲。”
“京衛這麼多批示使,錦衣衛又有兩個副批示使,當日救駕時皆捐軀與賊人相鬥,那裡會選不出人來?”盧鐵石苦笑道:“可看來皇上並不想重新選人了,直接加封我從二品散逸大臣,鎮國將軍,還是領錦衣衛,恨不得我一日十二個時候不分開身邊保護,我這回家一次也很不輕易呢!”
洛嫣便笑道:“當初我哥哥為了我能進這裡來,求了好些人呢,又再三奉告我隻當在這裡讀書養性。”
寧婉聽了竟也有許動容,一則本身與鐵石總歸要回遼東的,一則是洛嫣轉過年去就十六了,訂婚結婚就在麵前,將來想再於一處過年,竟不大能夠了。內心一軟,便就承諾下來,“我和你盧大哥都聽嫣兒的。”
洛嫣在溫泉中一張臉粉嫩嫩水靈靈的,卻笑著說:“雲真法師一貫待我不差,但是本日我是借了寧姐姐的光才進了這間院子的!”
“就是本宮如許空有一個皇後浮名的人,貴妃也忍不了,竟帶著人來滅口,你猜的應當不錯。本宮倒是光榮本身冇有孩子。”
寧婉就笑了起來,“偏我要說的事不能交給你呢!”
這些大事,秘事,皇後孃娘和東平王妃隻平平平淡地說著,彷彿甚麼都冇有放在心上,她們畢竟都站在了勝利者的一麵。
“也不必了,既然法師將我們做上賓相待,我們便至心承情,不孤負這湯泉,好好享用了,走前多奉上些香火銀兩便能夠了。”
衛夫人和洛嫣也都滿嫌棄的,“怪不得瞧著她言談舉止都喜好,本來竟是這麼一回事兒。”說著也叮嚀下人,“下次再來直接打發還去就是,不必讓到家裡奉茶。”
寧婉見法師非常誠心,隻得帶了洛嫣住下,用過精美的素齋後兩人便進了湯泉裡泡著,熱氣蒸騰當中,渾身高高溫馨非常,不由得靠在白玉石欄上笑道:“嫣兒在那裡都是人見人愛,我跟著到了觀音庵借光竟還住上了公主的房舍。”
“那你暫代的錦衣衛批示使甚麼時候能交歸去?”寧婉便算計著,“再晚些恐怕我們就難在年前趕回安平衛了。”
衛夫人就說:“你寧姐姐為了你才肯操心,如果彆人,理都不肯意理呢。”卻又與她們說:“倒是有一件事,我想煩你寧姐姐陪著你。先前你替公婆在庵裡祈福,雖說是不得已,但孝心也是虔的,現在恰好滿了三年,不如到庵裡做一場法事,超度亡靈,你便也正式在佛前施禮回家,如何?”
洛嫣就笑了,“算起來竟要籌辦年貨了呢。”
寧婉拿過貼子看著上麵大刺刺地寫著楊太太的字樣便嘲笑著說:“她倒是能追求,藉著找我們竟進了洛家!”洛冰原是榜眼出身,現在身在禮部,恰是插手科舉的士子趕著上門請教的人家,是以又道:“我曉得嫂子必然是看在我和鐵石的麵子上才應酬她,實在很不必,我不想見她。”說著將貼子發還,叮嚀下人,“隻說我冇空兒,不見!”
敬王被拘在府裡看管,最高興的就是洛家。洛嫣本來要待皇上行獵後重回庵堂的,現在卻留在家裡,將先前那身居士的衣裳脫了,頭髮重新挽起來,隨便插幾隻簡樸的銀飾,更顯出傾國傾城的麵貌。
“鄰居倒曾是鄰居,”寧婉便將疇昔的事給她們講了,又道:“她明顯是個小妾,到了都城裡仗著彆人不曉得,竟敢自稱楊太太,隻這一樁我便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