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百戶拜托的事情,寧婉也向鐵石說了,“我感覺丁百戶是個極機警無能的人,本籌算出錢幫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做幾樣買賣,畢竟以他們的手腕,還能不贏利?但想了想還是先勸你不要白白華侈了這些人才。”
丁百戶聽了極受鼓勵,於分離前又悄悄奉告盧夫人,“我們批示使每日除了進宮、上衙、辦公事,便冇有其他消遣,就是大師出去吃酒也隻是吃酒罷了,再多一步不肯走。有幾小我總拉著批示使到處逛逛,批示使不去,他們就都說是夫人管得嚴。”
寧婉不由得讚美,“你還真是做甚麼像甚麼呢。”又笑道:“到了遼東,我將你引見給扶餘國的崔家,他們路走得熟了。”
到了遼東後將丁百戶拜托給崔家,回孃家小住了些光陰才帶了槐花兒和鬆兒回了都城。非論是爹孃還是那些故交們都勸她多留些光陰,“都城那麼遠,也不曉得甚麼時候還能返來,在家裡多住些一段日子吧,等新奇的貓爪兒菜下來嘗過再走。”
寧婉從速按住他的嘴,“算了,不過是被褥,換了就是。”
“我那裡曉得?我都攢著給你呢。”
太多的人冇有彆的閒事,隻得把心機放在各家雞毛蒜皮的內宅小事上。寧婉就俄然靈機一動,“那派他們去北地刺探些風土情麵、山川陣勢、夷人有冇有想出兵南下之類的事情不好嗎?”當年夷人南下是那樣的俄然,大師隻能靠台站的烽火獲得動靜,是以不免有很多人無辜罹難。如果能提早曉得夷人有南下之意,各處豈不輕易很多?
“不是,他們還騙不了我,就是明天,也是因為宮裡有些事情我才晚了,”鐵石就笑道:“是因為皇上親身叮嚀下來的一個大案子,犯案的人包下了胭脂衚衕的一處院子,我們便在那邊安插了暗探,最後拿人時我便疇昔了。”
“但是,有幾小我竟氣不平,籌議著要給夫人一個上馬威呢。”
寧婉便向前麵招了招手,車子駛了過來,她便扶著鐵石的手上了去,將車簾子一放,把內裡的人一下子全擋了出去,傲岸地叮嚀道:“走吧!”
寧婉就笑道:“嘗過了貓爪兒菜,又有蘑菇,再吃過了蘑菇又有彆的,一發就不消回了。”隻是鐵石在都城,她那裡會不惦記取呢。
車駕纔到近前,就聽蒼啷啷一片聲響,幾千把繡春刀同時撥出舉起,光芒閃得寧婉眯起了眼睛,接著耳邊就響起了雷鳴般的聲音,“部屬迎夫人回京!”
及到了家裡,鐵石已經騎馬從前麵趕了上來,殷勤地替媳婦翻開車簾子,小兒子抱在懷裡,女兒騎在肩頭,再扶著媳婦下車,“媳婦辛苦了,才進京就要閱兵!”
“差未幾吧。”丁百戶便叮囑道:“夫人歸去謹慎些。”
被她點到的人早不複先前腆胸疊肚的模樣,從速收了刀躬身施禮,再三說著要改。
“我也聽人說那些姐兒能把男人吸乾,你說她們如何吸的?”
“各地都有錦衣衛的人,隻是都城裡更多一些。”
跟在前麵的鐵石就上前說:“本將接辦錦衣衛光陰尚短,現在方纔理清皇城內宿衛諸軍之事,其他各部還未能練出來,倒讓夫人看笑話了。不過,到了春季,本將再請夫人閱兵,定然不會再如此疏鬆疲塌了。”
“莫非朝中並冇有彆的事情需求密查偵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