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梁和於氏聽了,便都驚道:“家裡這些日子過得太糜費了,竟用了這麼多銀錢!”
“阿膠紅棗還是接著吃吧,另有點心,隻你一個能吃多少?”寧梁有附和媳婦的,也有附和幺女的,“至於香肥皂,我們果然用了也白搭。”
娘也聽懂了,點著頭說:“我們家把端方早做起來,可不做‘被騙’的傻事。”
於氏會繡花,也能描花腔子,是以炭筆還是會用的,便在寧婉畫的元寶前麵又畫了四個,因為她非常用心,是以比寧婉畫的阿誰還要像元寶,本身看了看便非常對勁,“那我也會記賬了。”說著接了疇昔,見有兩個是一兩一小錠的,其他的固然散碎,但也都是成色極好的,瞧在眼裡亮閃閃,掂在手上沉甸甸,一總到內心便是喜滋滋,她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銀子呢,眼睛早眯成了一條縫,“家裡過日子如何用得了這很多銀子呢?”
“本來有一家開了個當鋪,買賣非常地好,掙了很多錢。因為是一家人共同開的鋪子,是以大師便都想多支些錢,但是又不美意義直接去取。是以有一小我就想出了好體例,他隨便拿了一件舊東西當在鋪子裡,說‘自家的鋪子,就往被騙吧。’鋪子的火伴不敢反對,公然就往被騙,給了他一大筆錢。”
從這以後,固然家裡還冇有鋪麵,但在這三民氣裡卻都有了寧家鋪子,再有銀錢支出,便都分得明白,兩邊的賬目非常清楚。娘讓爹又給她打了個小匣子,也買了把銅鎖,將家裡積儲另存到一處。就連寧婉,也將本身屋子裡的兩個炕櫃分開,一個是放鋪子的賬目及東西的,一個纔是她本身的。
爹孃都不肯了,“如何能你起碼,這買賣都是你出的主張,你應當最多纔是。”“就是月錢都給你也是應當的。”
不必細算便能曉得,隻賣金飾、綢緞和野豬肉的錢差未幾恰好三十兩,以後為了做買賣買了小毛驢和杆稱等物花了些銀子,餘二十多兩。再加上這兩個多月賣山貨的進賬,也應當有十幾二十兩,但現在還隻要三十兩,這之間的差天然是都花用了。
“不消識字也能記的,”寧婉把訂好的帳本拿出來,用描花腔的炭筆在第一頁最上排的紅線格子上畫了一個小元寶,“這就是一兩銀子。”又畫了幾個錢疊在一處,中間穿了一根繩索,“這是一貫錢。”說著把炭筆交給娘,“隻記取大數就行,平常幾文錢就不必記了。”
於氏便點頭道:“我瞧著秋柱的婚事難成呢,不但小燕的事,就是他本身的模樣也難說親,也不知他如何生的如此丟臉,心機也不端方。”說著又奉告寧婉,“你常日裡躲著秋柱些。”
爹在郭家喝了酒返來,奉告妻女,“羅家是真活力了,我們如何勸也不可,必然要郭家分炊,把夏柱和羅雙兒分出去,再不與愛偷東西的小姑子在一個院子裡住了。郭老爺子也隻得點頭承諾,羅家又盯著郭家將錢物都分安妥了才肯走。”
“對了,就是這個意義。”
接著寧婉又捧出一把碎銀子,“這就是家裡人的月錢了,”再分三堆,“爹二兩,娘二兩,我一兩。”
於氏便歎道:“清兒嫁出去了,家裡平常還是省一些的好。阿膠紅棗再不必買,另有飄香居的點心,我也不吃了……”又向丈夫道:“那香肥皂,我們彆用了,都給婉兒留著漸漸用,也能省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