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女兒,的確是該管一管了。
高素敏失落的事情他早就曉得,若非高素敏失落,他不會攔下暴跳如雷要去高家找人算賬的李廷逸。不太高素敏失落這麼長時候,不但是高著英吃不準,就是他,也有些不測了。
他分開以後,李廷恩細細考慮了所得來的線索,從中捕獲出很多看起來恍惚的訊息。突的,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有道看不見的線,像是把甚麼東東模糊約約連在了一處。
“是。”高著英低頭道:“馬家之前祖輩都是做的外相買賣,背麵家裡開了幾家酒坊,還從朝廷競得一個酒牌。多數督掌管西北之前,西北地頭上種出來的糧食都不如何好。馬家手頭握著幾個商隊,在隴中一帶有寒暄,從隴中運來的糧食釀出的碧如酒賣的極好,馬家財產越做越大,隻是這兩年……”不知想到甚麼,高著英頓住話冇敢再往下說了。
最叫高著英無話可說的是李廷恩在西北抄過家殺完人,西北的商事卻並未墮入混亂。隻因那邊監獄裡的人還冇人頭落地,這頭已經有不知何時就安排起來的數家商行入了西北,在將軍府停止的拍賣會上以高價豆割接辦了這幾家留下的財產。至此,物價穩定,販子安閒一如往前
這位多數督,不像是之前朝廷遣到西北的文官,高家與西蠻有聯絡,在西北運營多年很有根底。冇有高家的支撐,那些文官彆說征收稅賦,就是西北這些旱民都冇法節製。年年都要從高家庫倉中借調多量糧食賑災。西北下頭的吏員是早就被高家餵飽了的,冇有高家的承諾,他們連一道政令都發不出去。如許的文官,高家怕甚麼。
當然,高著英長年與西北各家來往,被抄的幾戶人家到底有多少產業,他不說瞭如指掌,七八分底他能摸到。這幾家合起來彆說一千多萬兩,就是三千萬兩產業也不必然能打住。西北是窮,可隻是百姓窮,銀子都在稀有的人家手中。李廷恩手中有銀子有兵馬,今後前程不成限量,這纔是高著英在那幾家被抄以後最早歸順的一大啟事。
李廷恩揚了揚眉,緩聲命令,“你親身帶人去馬家要人。”
高著英親身看人清算了東西,安排了馬車,又令人瞞著高大太太先給高素敏灌了一碗安神藥纔將人送到馬車上,對高大太太隻說是鬨過甚睡著了。
聽得李廷恩一聲喚,高著英忙正色束手待命。
最要緊的,是在這些商戶人產業中多多極少都抄出了與蠻人來往的證據,李廷恩給這些人定下一個通敵賣國之罪,是為十惡不免罪名之一,無人敢再為這些人張目。
“小人曉得了。”
如許的手腕,在高著英看來實在頗上不了檯麵。倒像是高家幾個仇家家中的後輩使出來的手腕,不能對高家傷筋動骨,反而結下死仇,實在劃不來,奪目的人都不會如許做。再有這兒是西北,不是繁華江南,更不是鼎盛京都。一個高素敏,想壞高家統統後代的姻緣,的確做得一場好夢。
得了李廷恩問話,高著英才鬆了口氣。
李廷恩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有些微放空,忽低聲感喟,“教員弟子無數,端莊支出門牆的弟子卻少。昔年,我也是教員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