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廷文這模樣,李廷逸曉得若不說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不管如何是走不掉了,乾脆將李廷文拉到一邊。
“四哥,四哥……”李廷文叫了兩聲,見火線馬隊不斷,隻得快馬加鞭,總算追到李廷逸身邊。
鬆柏本就是勸說不下才捏著心陪李廷逸出來,一起七上八下,這會兒再聞聲狼嚎,終究忍不住了,朝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到前頭鬆青身邊低聲道:“得想想體例纔是,動靜來的不明不白,我們就任著少爺朝那頭去,真要有個萬一,你我就是兩個輕賤人,兩顆人頭不打緊,多數督饒不過我們家裡人啊。”
李廷文望著他,冇有答覆。
正說著這話,背麵就傳來李廷文短促的呼喊聲。
李廷逸急了,“要高家的人說的是真的,高葛兒真是被高素敏連同馬家的人帶走,馬家一向暗裡與厲戎部來往,他們必然會朝厲戎部走。高葛兒在阿蔚那兒見過大表姐的畫像,要讓左蠡王曉得大表姐與我們李家的乾係,大表姐百口都難以活命。再說阿蔚為了我的事犯險,我卻護不住他的mm,護不住自個兒訂婚的女人,如許活著我李廷逸還不如死了!”說罷一把甩開李廷文,翻身就上了馬,也不等李廷文從地上爬起來,策馬便疾走而去。
此時看李廷逸臉上帶著不耐的要走,李廷文也不勸了,直接道:“四哥要去就帶上我罷,我們兄弟兩辦了事兒再一道回大哥麵前去領罰。”
跟著最後一句話落地,李廷文腦筋已然腐敗。姑姑是個慈和的長輩,大表姐命途盤曲,出身不幸,可那又如何。不提大表姐與自個兒連麵都冇見過,四哥倒是從小一起長大,單是四哥姓李,是大哥最心疼的胞弟,四哥的命就抵得過無數條大表姐的命了。
“瞎扯甚麼?”李廷逸本來正暗自氣憤冇儘早將高素敏這禍害清算個潔淨,弄得現在愧對朋友囑托,冇成想李廷文又添了一筆,他氣的差點吐血,狠拽了對方一把,神采變得比先前凝重很多,“阿蔚與我乃是至好老友,你覺得我為何承諾讓他帶著那點人手就去厲戎部邊上冒險?”
李廷逸深吸了一口氣,“阿蔚還查到一個動靜,大姑姑的長女,我們的大表姐,現在正在厲戎部中,為厲戎部左蠡王侍妾,膝下已有二子一女。”
“這等事情我怎會胡說。”李廷逸怒道:“你忘了,早前我們在河南府的時候就已經得知動靜,大表姐當年頂替宋氏女被充為官奴,最早是發配在西南為礦奴,厥後朝廷嫌棄女奴有力,又將西南的女礦奴儘數發往西北充入虎帳當中。姑姑得知這動靜後頓時暈厥,一向求我們瞞下這動靜,務必不能叫族裡長輩曉得。我來西北之前,姑姑跪在我娘跟前哀告,叫我探探大表姐的動靜,就算不能把人活著帶歸去,好歹要一副全屍,哪怕是一把灰也好,總要讓大表姐落葉歸根,有人祭掃。我自來西北就與阿蔚交好,大表姐的畫像我是早就給了他的,阿蔚找了這好久纔不測順著馬家查到大表姐的動靜,冇有七八分掌控,我不會亂來讓兄弟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