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嘴一撇,粗聲粗氣道:“我哪來私房銀子?那是人老曹家借的銀子給我,咱家裡總有一天得分炊罷,到時候我漸漸還就是了。”
“你自個兒掏,老邁,你哪來的銀子,這是存了私房銀子罷。哎喲我在家辛辛苦苦的攢銀子,扣著一家人的嘴,落一堆抱怨省下來要給廷恩科舉,冇成想這親大伯都起外心。”範氏正給李芍藥端了紅豆發糕出來到堆棧這兒,剛巧聽了李大柱這話,嗓子就尖了。
顧氏一下跳起來,“他大伯,你這啥意義,他大伯孃就比我們金貴這多。村莊裡這麼些女人生娃,誰家不是就請的村莊裡七婆她們,到大嫂生個娃得鎮上請大夫。我可傳聞了,鎮上一個接生婆子請一回光定錢就得三兩銀子,還得做好吃的好喝的,生完了給接生禮把人用車馬送歸去。咱家才收了糧食就這麼糟蹋,合著大嫂生個娃百口都不用飯了,還不曉得是男是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