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哥,本來就該給我撐腰,難不成我扯了塊布做衣裳他就敢不管我了?”李芍藥又被範氏打了兩下,哭的更加大聲,“你就是不想給我做衣裳,就是冇銀子,你讓廷恩拿出來就是,他手裡總有的!”
李芍藥又委曲的嘟嘴望著曾氏。
曾氏咬了咬牙,柔聲道:“他們兩個還小,那裡用的著穿新衣,將大人舊衣改改就是了。實在不成,另有廷恩那頭穿剩下的。倒是小姑,這般年紀,正該是好好打扮的時候。”
“那是我樂意買的?還不都你爹說他在鎮上讀書不能讓人看了笑話立不起腰非逼著我拿錢買的。要不是順道也能給你四哥添置兩件衣裳,就是被你爹打死我也不能掏這筆錢!”範氏越說越火大,一想到李廷恩自六歲後讀書去鎮上讀書以來的花消,嘔得要死,偏生李芍藥如何說都不聽,跟發瘋一樣就是要做新衣裳。
一塊紫紅色的粗布,哪能做給兩個兩三歲的小娃娃穿,穿出去讓人嘲笑麼?
範氏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範氏喘了兩口粗氣,公然看曾氏神采不好,抬手就在李芍藥背上震天響的拍了兩下,罵道:“要死了你,分不清誰跟你親是不是。你四哥買書還不是為了考功名將來好帶挈家裡暢旺,你今後不要你四哥與你撐腰的是不是,希冀你阿誰侄子?”
李芍藥一聽曾氏幫她說話,再想到村裡的王荷花穿了身桃紅色的細綿小襦裙在自個兒麵前晃來晃去對勁洋洋的模樣就更加忍不住,在屋裡頓腳嚷嚷道:“娘,四嫂說的是,為啥李廷恩那小子就能時不時在鎮上買身新衣裳,我一年可貴扯塊布你都又打又罵的,他還不是你肚子裡鑽出來的呢!”
曾氏看著李芍藥一臉被眼淚衝開的紅胭脂,腫成了一條縫的小眼睛內心噁心的短長,麵上還不得不笑著應好。
不過當初嫁奩是範氏親身挑過纔給曾氏剩下的,她當然曉得裡頭的布冇甚麼好東西,隻怕拿了來自個後代兒也看不上。隻是曾氏情願將剩下的布拿出來範氏還是非常對勁,便和緩了神采道:“你留著給興兒鳳兒做衣裳罷。”
畢竟給親孫子孫女都做了,不給繼子的兒子做李火旺那邊就過不去,至於幾個孫女,範氏曉得李火旺是不會管的。
要不是為了安撫這個兒媳婦,自個兒那裡捨得打女兒兩下,冇想竟然眼下還一副委委曲屈的模樣,木頭一樣戳在邊上,就不曉得來勸幾句,一定還要逼著本身再打芍藥?
範氏如此想著臉上就帶了幾分色彩出來,曾氏瞧見了,隻得壓下滿肚子對李芍藥的痛恨,上去拉了李芍藥在懷裡輕聲哄了幾句,又衝範氏道:“娘,我嫁過來時候帶的布還剩下塊紫紅的,要不拿了與小姑做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