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發:“……”
顧玉梅醒來後就在屋裡嗚嗚的哭,孤興聽到他的哭聲,微微皺眉,敲了敲她的房門。
顧玉梅怒道:“莫非我瞥見許王氏往咱爹懷裡倒,也要假裝冇瞥見嗎?甚麼中暑暈倒,她如果冇有阿誰心機,能在咱爹去搬豆腐的時候暈?事情那麼剛巧,你信嗎?”
孤興天然是不想顧大富另娶的,如果另娶,家裡的分紅就要分給後孃的孩子一份,他可捨不得。
“你應當聰明一點,先把許王氏扶走,把咱爹支開,等回家後,再跟咱爹好好分許王氏的毒計,讓咱爹討厭她,今後防備著她。”
陳氏聽到這話,終究撥出一口氣,老爺啊,總算是能把這位祖宗給轟出門去了。
“彆敲了,你們就當我死了吧,嗚嗚嗚……”顧玉梅覺得是家裡人來安撫她了,哭得更大聲。
被打的是玉梅姐,為啥瘋掉的是德興哥?
孤發接過飴糖後,回身慢悠悠地走去廚房,把一顆飴糖給了孤旺,兩兄弟一邊看著鍋裡的野菜黃豆湯皺眉,一邊吃糖……家裡的日子是越來越艱钜了,他們還是跟著魚姐的好,起碼跟著魚姐有肉吃。
他家哥哥得公然冇錯,要離玉梅姐和德興哥遠一點,他們兩個都有病,靠他們太近會被感染的。
這家裡的東西,除了給二叔家一份以外,全都是他孤心!
“二弟,咱家還要持續過一個月的苦日子,八月尾才氣分錢。”顧大富非常慚愧,感覺本身這一房拖累淋弟:“你放心,等下個月拿到分紅,大哥一文錢不要,全給你們這一房,免得你在弟妹麵前難做。”
莫非又肇事了?可千萬彆是啊。
……
“請甚麼請,家裡的銀錢都給她賠光了,拿甚麼去請?”陳氏瞪了顧大貴一眼,揹著顧玉梅進屋,把她扔到床上:“死丫頭還挺沉。”
顧大富冇有瞞顧大貴,把作坊裡產生的事情了。
孤欣:“你汙許王氏跟咱爹有染,就是在冤枉爹。”
顧大貴聽得驚了:“這孩子咋這麼打動?”
顧玉梅驚了,看著孤欣:“哥,我何曾冤枉過咱爹?”
孤興放學返來曉得這事兒後,在本身屋裡呆坐好久。
孤興固然嫌棄家裡的職位大不如前,也嫌棄顧大富冇本領,不能賺到更多的銀子,可貳內心是很恭敬顧大富的,以是他受不了顧玉梅冤枉顧大富。
“大哥,先彆這些了,趁著還冇黑,我們去村裡買點雞蛋,再把家裡剩下的白麪、糯米啥的分一分,湊成賠罪,去給老鍋叔他們報歉去。”
又問道:“莫非你想爹給我們娶後孃,將來過著被後孃和拖油瓶欺負的日子?嗚嗚嗚……我們已經被二嬸吵架,如果再來一個後孃,今後的日子可咋過?”
“至於王勇夫家,咱家得帶著厚禮去報歉……畢竟是乾係到人名聲的大事。”
幸虧三奶奶曉得他們家冇錢,先幫著他們賠了給許王氏的三十兩銀子,今後那三十兩銀子會從分紅裡扣給三奶奶,要不家裡的日子會更難過。
因著罵人,手腳慢了一些,鍋裡的豆渣餅給燒糊了,氣得陳氏直打燒火的孤旺:“兔崽子,連燒個火都不會,豆渣餅都被你給燒成黑炭了!”
顧大富天然是同意的,兩兄弟不敢遲誤,把家裡僅剩未幾的銀錢全都拿出來,先去村裡買了四籃子雞蛋,再把家裡的白麪、糯米給分好,跟雞蛋湊成一份份簡樸的賠罪後,兩兄弟挨個上門給何老鍋他們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