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幾家人的穿著,對三爺爺道:“顧老弟,我們現在冇有禦寒的冬衣,如果往東邊走,還冇走到陽吉府就得凍死。”
羅父點頭擁戴:“南邊確切比北邊和緩,雨水很充沛,傳聞那裡的人不種高粱不種麥子,種的是田裡放滿水的稻穀。”
秦老彷彿很不想往東走,接過顧錦裡的話頭,說道:“哀鴻多輕易出事,等大師都餓急眼的時候,哀鴻就會開端搶糧,前幾天的那群惡人,大部分都是逃荒的哀鴻,餓得狠了,這纔拿起鋤頭鏟子來殺人搶東西。”
“南下?”三爺爺皺著溝壑很深的眉頭,接過顧錦裡遞來的信紙,喊來顧錦安:“安哥兒,你來看看。”
“田裡放滿水?!”陳氏驚了,西北缺水,種的都是旱地,她活了半輩子,向來冇聽過地裡還能放滿水再種莊稼的。
“二郎,你閉嘴。”這是秦老的嗬叱聲。
顧大富也躊躇起來。
秦二郎聽到秦老的話,有些焦急的看了他一眼,想說甚麼又忍住了。
永泰府是西北與東北的分邊界,過了永泰府就算進了東北境內,再往東走上三個月就是陽吉府。
三爺爺看向顧錦裡,問道:“小魚說說,齊府大少爺為啥讓我們南下?”
“開口,我不是你二哥。”秦二郎幾近是吼著道:“死的不是你家人,你當然不急著報仇!”
三爺爺又問過顧大山和羅父的意義,見他們都同意後,便道:“既然如許,那我們就南下,但這事是我們幾家一起決定的,跟小魚冇有乾係,如果去了南邊過得不好,你們誰也不能怪小魚。”
幾家大人點點頭,對顧錦裡道:“小魚你給我們說說,齊府大少爺為啥要提示我們南下?”
顧錦裡道:“東邊太冷,傳聞東邊的陽吉府到了春季就會下雪,最冷的時候,到處都是冰,能凍死小我。現在已經是初秋,我們再往東走,還冇到陽吉府就會被凍死。”
三爺爺看著顧大富,問道:“大富,你咋說?是要去東邊還是南邊?”
“再說了,統統哀鴻都是往東走,就我們南下,這不是跟大師分開了?萬一碰到啥事可咋辦?”顧大富是個比較古板的人,在經曆過半數村人被殺的災害後,他更趨勢於保守,就是老誠懇實的按著顧村長定下的線路走。
顧錦裡趁機道:“東邊不但冷,哀鴻還多。西北七府的哀鴻是一批批的往東走,把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我們還冇走到永泰府,路上能找到的吃食就隻剩下樹葉草根,如果再往東走,我們要吃甚麼?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又看著在場的幾家人,特彆是顧大富和顧大貴兄弟,說道:“齊府大少爺那是舉人,有見地,他能留下這信給小魚,可見是至心實意想要提示我們。”
秦老這話一出,幾家人是嚇得神采慘白。
三奶奶看著大師身上的衣服,後怕的道:“那這陽吉府我們可不能去啊,會凍死在路上的。”
顧錦裡持續道:“南邊也冇甚麼不好,那邊暖和,傳聞雨水很足,極少乾旱,我們去了南邊,必然會過得很好,起碼不消為喝水憂愁。”
顧大富作為顧村長的兒子,已經把本身當作是顧家村的村長,聽到這話,第一個表態:“三伯放心,我們不會怪小魚。”
秦老也道:“我年青那會兒走過幾次陽吉府,那處所確切冷,一到夏季就天寒地凍的,百姓等閒不敢出門,都在家裡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