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的拳頭攥得死緊，麵前閃現的，卻還是那碧樹花前，傅二的爛漫一笑，眼裡有些澀意泛上來，半天賦壓下去。

傅程慶還在那嚎。

“都說了不是我！”傅元茂驀地打斷他，大喝一聲，震得房內世人耳朵都嗡嗡作響。“我還能說你用心做了這事，意欲構陷於我呢。”

“你不過是個奸生子，憑甚麼要甚麼有甚麼？在我一枚靈石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時候，你能夠隨便拿靈石規複靈力。在我為求一顆含蓄丹而不得之時，你卻能夠隨便拿出大把揮灑……”

“可熹兒是無辜的，我千萬想不到你竟然會下此毒手――”

其人長相平平無奇，小眼方臉，麵向看著渾厚非常。他也是程熹從小到大獨一靠近的朋友，畢竟作為“奸生子”的存在，傅程熹在多數傅家孩童眼裡是受架空故裡的工具，唯有傅程慶情願靠近他。

傅程熹茫然地看著他，想不明白，他不過酒醉醒來，天就變了。丹田內空空如也的感受讓他發急，他忍不住掙紮了起來，卻發明手腳有力地疲勞著。

傅三愣了愣，其他人也愣住了，傅元茂大笑起來，轉頭對著傅元霸伸出了一指搖了搖：“二弟，你看，真君都站在我這邊。”

“二伯，我來。”傅靈佩歎了口氣，俯下身子，幫他接住，神識自上而下緩緩掃過，身下人骨齡極小，修為卻已有築基中期，可惜現在境地卻在漸漸往下落。看到胸腹丹田處，她不由怒從中起，究竟是誰脫手如此之狠，竟將這麼一個孩子的丹田摧毀！

“天然。”

他怨毒地看了一眼傅程慶，這小子他向來不放在眼裡，不料竟然會有一日毀了了他的熹兒，他恨，可此中，另有很多不解之處，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如何能瞞過他的耳目去了熹兒的房間，如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壞了熹兒的丹田？

傅元霸緊著呼吸，聲音有些顫：“如……如何了？”即便他之前查過了，卻仍抱著萬分之一的但願，是本身看錯了，程熹另有挽救的餘地。

“二伯，還未審清，”傅靈佩揮袖撣開他，“等統統鞠問清楚，任你措置。”

“三兒，你幫我照顧下熹兒。”傅元霸猛地站了起來，走到傅元茂麵前，一向以來佝僂的身子這一刻站得筆挺，彷彿還是曾經阿誰龍精虎猛的族長。

“不若，此事交予我。”傅青艋走了出來，看著這鬚髮皆白了的老族長，心中唏噓萬分。

傅元霸淡然看了他一眼，認出這是阿誰長於刑訊的後輩，點了點頭，姿式有些生硬：“我要在場。”

“二弟，你公然短長，一句話就讓哥哥我百口莫辯！你覺得你這些年來做小伏低，就能彌補你的罪孽？！你好歹另有兒子，我呢？做了那麼多年的烏龜王八蛋，幫人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現在孤家寡人是我不是你！”

傅程慶不裝了，見本來高高在上的傅家之人肝火沖沖地看他，俄然也不慌了，死光臨頭，反倒不怕了。

傅元茂這些日子來白日四周寒暄，夜晚靜修，日日如此。若他真的能在她神識監控之下犯案，才奇特。

偶然間翻轉過來的一張臉清秀白淨，垂垂與多年前重合在了一起。

“為甚麼？熹兒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你竟然敢！”傅元霸猛地揪住他的衣領，衝動之下，力道用得太大，傅程慶被擠得滿臉紫漲，舌頭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