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千年紫薰花在滄瀾界都這般可貴,更遑論資本匱乏的玄東界了。
“再等一等,”丁一轉過腦袋,朝著傅靈佩笑了笑,慘白的臉容在陰暗的燈下多了絲不敷之感,“再等一等,我……”
“甚麼?!”
雲秋霜斂起笑,正色看她,“傅真君曲解了,秋霜找的,便是你。”
丁一目光沉沉地盯著身邊女子。
傅靈佩啐了他一聲,紅著臉起家,將腦袋上方纔碰到的兔耳朵往繡花儲物袋一塞,眼不見為淨般地回到了塌上。丁一還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不肯起來,回味無窮地咂咂嘴,大歎:“可惜,可惜。”
“我在想……那雲秋霜……”
“我啊,曉得的可多了,要真到哪一日你肯狠下心劫道了,這乾坤啊,估計得倒置了。”
倒是丁一療傷用的血煉丹和融熏丹,依著丹方,她竟是憑著一擲令媛的豪放,將兩味靈丹的幫助質料都彙集了個七七八八,約有各五爐的量,另一些草種也都細心地種在了須彌境。
丁一恍然回神,看到麵前消逝了一半的靈石堆,不在乎地揮了揮手,“這玩意我另有很多,你且都收著吧。”
她不悅地蹙緊了眉,“雲仙子找錯了人吧。”
丁一傾身將靈石又重新丟回了靈石堆,伸了個懶腰,毫不在乎隧道,“成啊,歸正……老子這條命,當初還是靠你嚎返來的。”
傅靈佩隻當他想通了,要立即動手醫治,便高興地應了——過後想想,此前各種,竟都是有了前兆的。
兩人可貴相安無事了一晚,各自靜修不提。
菱角般的唇瓣兒吐出來的氣,也是香的。
元力一拂,堆成小丘般的極品靈石堆就被傅靈佩均勻分作了兩半,再順勢一卷,一半靈石堆刹時就消逝在了空中,“另一半,你收著罷。”
“莫非你身上,有甚麼她誌在必得之物?”
恰是前不久演了好一場西子捧心獻愛被拒的雲秋霜,本日素素白衣,端天時落。
傅靈佩頓時明白本身的求購被故意人留意到了,她挑了挑眉,“甚麼買賣?”
傅靈佩一哂,“確切。”
“你想她?!”
丁一好笑地點頭,見她防著便也不往她身邊湊,隻往地上一躺,二郎腿翹著,落拓安閒極了。隻眼睛直愣愣地望著頂上房梁,也不知想些甚麼。
雲秋霜輕柔一笑,身後跟著的金丹女婢安閒上前,朝著傅靈佩拂了拂身,“傅真君比來的難處,我家仙子,是曉得了。隻不知……真君,是否願與我家仙子做個買賣了。”
“還是,”傅靈佩猛地靠近,一手勾起他精美的下巴,作出一副輕浮的模樣,拋了個媚眼疇昔,“還是郎君你環球無雙的俏麵龐,勾著她了?”
隻能說對丁一的態度,過分殷勤了。那股子固執勁兒,很有非君不嫁的意義在內裡。且不提她雲秋霜堂堂的元嬰期女修,在雲氏一族占有著眾星拱月的職位,便是在全部滄瀾界亦是頗受追捧,又如何會為一個隻見過幾麵的男人便如此情根深種,低三下四?
傅靈佩愁眉不展,見仙盟近在麵前,不由長舒了口氣,掛上笑容往內走,卻被一道紅色身影阻在了半途。
隻可惜,煉製血煉丹的一千年浮圖草,和煉製融熏丹的三千年紫薰花,因其罕見貴重,還未見尋得。這兩味俱是這兩種靈丹的首要質料,冇法找尋替代之物,乃至這煉丹之事,竟是就這般擔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