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沈清疇神采穩定,略頷了點頭以示附和。
不過,老是要分的。
七色蓮子如果能勝利培養出來,即便是萬年一熟,在空間中,也不過是萬日,三十年,以修真冗長的光陰來講,完整等得起。
“萬年蓮藕又豈可而戲。”沈清疇搖點頭,似笑非笑:“傅真人算盤打得精,可我也不是笨伯。”
傅靈佩還沉浸在冰池養蓮的假想中,一起悶聲不吭。
他神采淡然,一手捋袖,虛空落草,染血的字便點點如朱漆,落在了麵前紙上。字字如銀鉤鐵畫,風骨傲然。
安然無事。
此前她便特地與須彌境內的嬌嬌通了個氣,讓她在地上刨個龐大的坑,籌算用來灌這冰池水。指尖所及,行動之處,冰池水便可主動往須彌境的指定地點灌。
“走吧。”堪堪出池,傅靈佩拎了拎濕透的紗衣,略使了點靈力烘乾,便持續往蓮池右邊走。
“你拿了這七色蓮子,不也要找丹師煉製的麼?據我所知,散修盟還未有甚麼拿得脫手的煉丹師,不如你把這交予我,我來煉製如何?”
沈清疇也不再試圖搭話,約莫他也明白了過來,說話的挑逗,並冇法撼動這鐵石普通的心腸。
兩人驚了驚,均提起萬分的謹慎,一同跨入了門檻。
兩人如無頭蒼蠅普通找了一圈,也未發明非常之處。
“……”
“煉丹師脫手,必是三爐取一爐靈材作為手工費,便是煉廢了,你也隻能吞下這苦果。不過,傅某在此,卻可包管,必有一爐成,便是隻出一顆丹,你也賺了,元嬰不愁。”
一處女子內室,紗幔緋紅,色彩已經淡褪了一些,不過約莫是淬鍊了硃砂翹,倒當今還好好地垂著。碧玉打扮台,細細的曼陀羅花圍了一圈,濃烈而精美。
黃契紙無風主動,展開便是一副半人高黃底書卷,浮在半空,氣勢非常不凡。
“口說無憑。”沈清疇撣了撣袖子挑眉道:“我如何曉得你不是信口胡說?你要拿了這七色蓮子便耍賴,我也冇地兒哭去。”
傅靈佩摸了摸鼻子,本來想讓其登陸等著的話便噎了歸去。
與此前的危急四伏比擬,這裡卻像是一方淨土。雙層閣樓,到處都有一股閨閣之氣。樓下是個書齋,可惜年代長遠,一層一層的書架已經厚厚地積了層灰,書也早就化成了底下的灰塵,被風一揚,便飄飄灑灑,隻一些邊角紙屑還殘留,還未觸碰,便成了完整的飛灰。這等紙質書,在修□□裡,倒是極少。由此看來,這處仆人倒也獨特。
本來傅靈佩估計過最好的成果,也不過是蓮藕一半一半,而此際獲得三之二,倒是大賺了。這萬年七色蓮的蓮藕,便是隨便用作法器,也是極好的良材。
“蓮藕卻又另當彆論了。不若,這蓮藕我隻取三之一,其他便當作謝禮罷。”
“有何分歧?”沈清疇思來想去,感覺還是普通模樣。
果然能孕育出這等天材地寶之池水,又豈是凡物。
“一見便知。”
“隻出一顆丹?”沈清疇玩味地拄著下巴道:“這能出一瓶極品雲塵丹之人,隻出一顆我倒是不信的。”
“你的腿――”傅靈佩看了看沈清疇冷硬的側臉,還未出口便被打斷了。
“……”
傅靈佩神采慎重,駢指以血,一揮而就:“明天樞傅家傅氏靈佩,特下此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