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康寧內流滿麵。
一旁看了全過程的章海在內心偷笑,走過來拍了拍餘康寧的肩膀道:“徒弟的東西是那麼輕易吃到的嗎?我看啊,你這麼一弄,徒弟反倒上了心,過幾天說不定會考考你做這道糯米紅棗的技術!”
餘康寧一個走神,傅詠菡已經解了廚師服,拎著幾口小蒸籠籌辦出去了。
填糯米米粉的時候行動要輕,不然的話,一個不謹慎,就輕易將去掉棗核的紅棗弄破。固然被毀了形狀的紅棗仍然能吃能用,但是對傅詠菡來講,卻已經算是被淘汰掉的殘次品了。
直到這時,傅詠菡纔將措置好的紅棗取出,將糯米米粉謹慎的填進紅棗裡頭。
傅詠菡拿著冒著香氣兒的蒸籠在餘康寧麵前一晃,麵前一亮的餘康寧正要伸手取下一個蒸籠來,傅詠菡的手又緩慢的收了歸去,讓餘康寧伸手抓了個空。
她眼睛一亮,一下子就盯準了傅詠菡手裡的那幾個小蒸籠。
待在大名鼎鼎的詠記食府的廚房裡,又是在她手底放學技術,還這麼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模樣,實在讓傅詠菡心中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慨。
難怪之前徒弟說這道小甜品冇甚麼難度……這還真是一句大實話啊!
紅棗的措置很簡樸,將內裡的棗核去掉便可。
餘康寧這下子是真想哭了。
他連自個兒徒弟做出來的糯米紅棗都冇能吃上一口,那裡曉得徒弟的要求到底是甚麼模樣的?萬一他到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分歧格……一想起傅詠菡每次給他們下達的那些可駭的練習任務,餘康寧整小我都有些不好了。
“徒弟?”餘康寧委曲的看著傅詠菡。
章海提示了餘康寧一句,也冇有再說,回到了本身的灶台,持續忙著做事。
也不曉得傅詠菡到底是如何弄的,餘康寧隻瞥見她撿起一顆顆紅棗,還冇如何看清她的行動,紅棗和棗核就已經完整分離了開來,在紅棗一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孔洞,不細心看的話底子就看不出來。
實在兩人去棗核的本領已經算是很高的了,一點小瑕疵對做菜來講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出身禦膳房的傅詠菡對食材措置的要求極高,必然要做到儘善儘美,差了一丁點都不可。乃至於她的兩個門徒不得不私底下苦練無數廚工,差點冇被累成狗。
他再次清楚的熟諳到了本身和徒弟之間的差異。
這但是滿滿一桌子的菜啊,她進廚房的時候這些人纔剛開吃呢,速率如何會這麼快?!
貳內心也在揣摩傅詠菡方纔做的那道小甜品,將傅詠菡的每個事情都緊緊的記了下來,籌算趁著甚麼時候有空了,就本身好好練練手。
傅詠菡可不曉得本身的兩個門徒此時內心在想些甚麼,她拿著幾個蒸籠回到同窗們的桌子上,驚詫的發明,他們幾小我竟然將一大桌子菜都已經吃得差未幾了!
傅詠菡臉上仍舊掛著笑:“你但是我的大門徒,有點兒誌氣。想吃好吃的,本身做就是了,何必求人?”
餘康寧不迭的點頭,兩隻小眼睛純良得不得了,幾近大家見了都會心軟的。
餘康寧無語的站在原地,半響冇動一下。
很多廚師都乾疇昔棗核的活計,本領或高或低,不一而足。就連章海和餘康寧也會去棗核,可被他們去掉棗核的紅棗,要麼是形狀總有一點瑕疵讓人看出馬腳,要麼就是紅棗被弄得軟塌塌的,落空了最本來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