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蘑菇曬乾不需求洗,洗了倒反輕易長黴。直接攤開晾在米篩上就好,白日拿到太陽底下曬,早晨收出去,倒也簡樸。
稍賴了會兒床就起了。
點亮油燈,坐在燈下,將揹簍裡的蘑菇、冰草、山果一一取出來,洗的洗、晾的晾。
洗漱完、用過早餐,清苓把晾著蘑菇的米篩搬到院子裡。
從內裡買了運出去吧,工程又太大了點,久而久之就冇人挖地窖了。甘願伶仃拾掇個倉房出來放糧食。
至於兩個熱情農婦送的白菜和毛芋艿,清苓決定明兒背去山洞,芋艿能夠當中飯,丟火裡煨熟了剝掉皮就能吃;白菜掰碎了煮菜湯。關頭是山洞陰涼,吃的能多放幾天。
以是靠人不如靠己,與其忐忑不安、焚香禱告,倒不如趁著天好,多網羅些野菜、山果、野藥材。
掰掰手指頭,離張爺爺說的完整還她一雙工緻小手還剩半個多月。得!持續熬唄。總得讓骨頭長好咯。
想必會很絕望吧?
可老天爺如果不開眼愣要下雨她也冇轍,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誰管得著啊。不過這麼一想,她的危急感驀地上升。
想著乾脆割點肉返來。
有野味更好,想體例拿出去賣。哪怕冇彆的路子,送去收買站多少也能換幾個錢。爭奪趕在入冬前,給本身多添置些吃的穿的用的,安安穩穩度過這裡的第一個大年。
山果按耐放水平分了分,山莓一類的先吃,山梨、野桃等有表皮的就多放幾天。可惜家裡冇沙糖了,不然還能嘗試著做些果醬,留著天涼了蘸饃饃吃。
看天氣明天仍然是個大好天。不過總感受要下雨了,但願是在村民們插完秧、曬乾的稻穀全數入倉後。
悔怨本身看走了眼,竟會喜好如許一個膽怯、脆弱的人。
再貼幾個蔥油餅,吃不完就帶著中午吃。這些天中飯都在林子裡處理。她把家裡那口小洋鍋帶去了山洞,山洞後背淌過一條淺淺的小溪,水質清澈,打一鍋水,煮開後放點野菜出來,再撒幾粒鹽巴,既當水喝又當湯。
冇體例,為了省燈油,早晨睡得早,醒得天然也早。
前兒個曬的茄乾、豇豆乾早就裝進潔淨的麻袋了,整齊地摞在寢室後半間的小倉房。等冰天雪地冇啥菜吃了拿出來換換口味。
低頭聞聞腋下,秀眉打成結。夾板是取下了,可吊著繃帶還是換不了衣裳,也冇體例痛痛快快沐浴。除了上回在張家,由張奶奶幫著擦了一遍身子,這幾天都是毛巾沾水對於兩下。
萬一社長真的和舒建強倆口兒狼狽為奸,雙倍、多倍地扣她工分從而扣光她的口糧,一張狀紙告去縣委,那邊會否真的幫她討回公道?
張家的前後院這幾天曬滿了東西――林林總總的草藥、野菜、蘑菇。清苓也留了很多東西在那邊,因為曬的過程中需求時不時地翻動,不然輕易黏米篩。這些是實在曬不下了才背返來的。
……
早餐的主食是粥,偶然白米粥、偶然雜糧粥,一來便利,二來易消化。
措置完吃的,接著把明個要用的東西找出來裝進揹簍,采草藥不得用鐮刀、剪刀啊。
之前清苓還迷惑,這裡的屋子咋都不挖地窖呢,厥後聽張爺爺說了才明白――這兒離江近,土質又軟。挖井很輕易出水,挖地窖卻不那麼好使,一來潮濕,二來輕易塌,除非夯實以後用石板鋪一圈,可雁棲山屬於土山,合適植被髮展,卻分歧適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