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去屋簷下收席子,昨兒被小傢夥們尿濕了,洗潔淨曬了一晚,這會兒早乾了。
小寶貝還是懶得要命,抱著腳丫啃腳指。
一開端編出來的竹筐鬆鬆垮垮,裂縫大得莫說裝糧、裝菜都能漏。
幸虧老太太的事情保住了,這段時候算病休,傷養好了隨時能上工。
“你一小我去哪成,要去讓爸陪你一塊兒去。”
“是我的忽視,冇事前和雙英嫂子通個氣。”盈芳想了想說,“要不我明天去趟郵局,問問有冇有我們的包裹,有的話直接帶返來,冇的話也就放心了。”
編好的籮筐,臨時堆在隔壁院的倉房裡。等老爺子從省會返來,解封了隧道口,再一次性運上山去。
郵局開門要七點半,盈芳領著她爹先去了趟老邁爺家。
如果被村裡那些小媳婦看到,指定又要說她矯情了。鄉間娃子,拉扯大就不錯了,誰會養得那麼精、那麼講究喲。給他們雞蛋吃就不錯了,還挑甚麼蛋白蛋黃!
“前次李雙英信裡說,她妯娌的孃家承諾拿乾海貨和我們換糧票,可這都大半個月了,也冇個動靜,彆不是不肯寄了吧?”
這是老爺子解纜前派給他的任務。
現在,仨小傢夥能獨立吃下小半顆摻奶的蛋黃、兩勺土豆泥。且照目前看來,腸胃適應才氣挺好的。盈芳見自留地裡的蠶豆有幾節熟了,籌算碾成豆糊糊給他們嚐個鮮。
時候一晃就到了夏收。
老爺子還真是不客氣地拿他當後勤職員用啊。蕭三爺邊編邊吐槽。
盈芳依言收回席子,鋪到寢室地上。把三個穿戴肚兜的小傢夥抱到席子上:“乖乖在這兒玩,彆爬出去。泥地上臟,也彆尿濕了,想尿尿喊媽媽。”
盈芳見他們挺乖,拿來菜簍子,坐在小板凳上剝蠶豆。
雙搶的農忙到來了。
山上的野生作物以及開墾的瓜地再過兩三個月也能收成了。家裡冇那麼多筐子、麻袋,去縣裡買或者請人編,不免惹人思疑――家裡明顯冇那麼多糧食,整這麼多籮筐乾啥?以是隻能本身來。
大寶貝開端每日必練的爬爬技。
因而次日,爺女倆吃過早餐踏上了去縣城的路。
薑心柔等丈夫返來一說,蕭三爺也說好。萬一海貨真寄到了,這麼熱的天堆放在郵局還不悶壞啊。哪怕醃的再鹹,也得通風吧。
看到盈芳,熱忱地邀她進屋坐。
“你爸曉得輕重,熱得受不了了會返來的。你快把席子收出去,再曬下去太燙了。”
郊野上到處可見熱火朝天的搶收搶種場麵。
盈芳剝著蠶豆說:“應當不會,能夠是農忙,輪渡縮減了次數,一天隻來回一趟,郵遞員不往江北跑了。要等農忙結束纔給送來,往年都是如許的。”
不可隻能拆了重編。
等男人返來,必然要告狀!嚶嚶嚶,三個熊孩子結合起來欺負她。讓他們爹返來揍他們!
“這麼熱的天,晌午編會兒就夠了,這個點太陽最曬,爸不會中暑吧?”
至於媳婦兒,早晨身材力行儘力把她哄歡暢唄!
十根手指頭,半數以上被竹蔑劃破。
“閨女,這事多虧你和你家人仗義互助,不然的話,我老伴兒的傷還不曉得如何辦,苦頭吃了也是白吃。這是你上回借我們的醫藥費,看看對不對?彆的老頭子我臨時冇才氣酬謝,還請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