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沿江?咋不是雁棲啊?歸正都在江北了,是雁棲多好啊,照顧起來也便利。沿江的話,來回一趟少說也要個把鐘頭。”薑心柔說不出是光榮還是絕望。
“誰有那閒工夫陪你猜!”薑心柔擰了他一把,“快說,分在江北還是南郊?”
“成,到時必然去。”盈芳送書記到院門口。
倒是自從劉繼紅的事情鬨開後……不,精確的說,應當是上一批知青的事不知被誰捅了出來、落到新來知青的耳朵裡,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城裡娃,恍忽明白了雁棲公社上到書記、下至淺顯社員之以是對他們冷酷的啟事。
因而,就在劉繼紅還在知青站做著徐建坤悔怨仳離、好言好語來求她複婚的好夢中,徐建坤毫不戀舊地迎娶了第二任老婆。
直到徐家分來紅蛋、紅花生,她還不敢置信。
“也對!忘了家裡有自行車,出行還算便利。那行,明天晚餐早點吃,吃完你去一趟,給她捎點新奇菜蔬。再看看那邊缺啥,轉頭給她送去……另有啊,約個時候,請她來家裡做客。”
在矮個兒小女人的帶頭下,態度比剛來時好了很多。
“北戴河來的薑春妹是住這兒嗎?我是她堂姑父,來給她送點東西。”
可再不信賴又如何?人家的的確確娶了,並且在新婚第三天,帶著其貌不揚的趙茹搬去了縣城。
“大舅來信說甚麼了?看你眼眶都紅了。”
“我堂兄,論起來,你該稱一聲大舅。”
院子中心砌了道矮牆,牆頭擺了幾盆天蔥。左邊是女知青們的宿舍,右邊是男知青們的宿舍。
“好好好。”蕭三爺拿媳婦冇轍,吃過飯,推出半子那輛大三角,長腿一跨,哢噔哢噔去了沿江公社。
社員們騰出歇息時候幫他們砌灶、建房,個個累得牙齦上火,他們倒好,除了個頭最矮的阿誰小女人怯生生道了句謝,彆的六個,屁都冇放一個。
雖比不上一二級乾部的二居室、三居室,但也不錯了。如何說也是縣裡的屋子。今後今後,他徐建坤就真真正正地成城裡人了。
“我都熟得跟自家一樣了,不消送不消送。”茂發新笑著擺擺手。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大舅來信,是想托我們照顧一下他小閨女,那孩子本年十五歲,也跟著雄師隊下鄉了。本來你大舅家三個閨女,如何都輪不到她。
可大的兩個一個為迴避下鄉掐著時候結婚了、一個不聲不響找了份事情躲開了,隻得讓最小的閨女來。恰好分到寧和縣,你大舅還記得我在信裡提過目前陪你住在寧和縣,這不來信任我們照顧幾分。”
這下是真的嚎啕大哭。
“彆擰了,再擰起烏青了,我說還不可麼……春妹分在沿江公社。”
薑心柔把丈夫拉到一邊:“如何樣?問到了嗎?春妹分在哪個公社?”
趙茹!阿誰小婊砸!徐建坤如何會娶她?
薑心柔聞言,拿擦汗的小方巾擦了擦眼角,淚裡含笑說:
縣革委最新一輪公房下來了,徐建坤分到一套四十多平方的一居室。
“春妹啊,這是你姑姑給你籌辦的,天熱蔬菜不耐放,就冇多帶。下歸去家裡做客,再挑些你喜好吃的帶來。這邊住著還風俗不?”
福嫂動手籌辦起來。
“嗯。”盈芳擔憂地看了她娘一眼:“媽,誰來的信?”
“可不是麼!明兒讓你爸去縣革委探聽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