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二哥四哥還活著,真好!
“媽,媽,大夫我找返來了,月月咋樣了?還燒不燒?”
“月月啊,月月,你醒了冇有?媽出去了啊!”房門外頭,陳婆子壓了壓嗓子喊兩聲。
吳秋月終究破涕為笑,一家人安然在一起真好。
鏡子裡的女人,膚白如玉雪,唇紅齒白,眉眼含笑,一雙桃花眼流轉間都有種傲視生輝的感受,彷彿全部屋子都變得亮堂起來。
想到因為她而慘死的二哥四哥,想到心疼思念兒子而心力交瘁而死的媽,哀痛壓在心底而憋屈衰老的父親,吳秋月忍不住紅了眼眶,一把撲進陳婆子懷裡,“媽,媽,對不起我錯了,我好想你……”
吳秋月冇想到會生如許的變故,立馬從吳向北身上趴下來,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斷。
想到四哥被周文生害死,眼淚刹時決堤。
這是她十七歲時的模樣。
陳玉蘭嘴上嫌棄內心但是打動得要命。
吳秋月那裡捨得睡,雙手抱著陳玉蘭胳膊不放手,“媽,我都睡飽了,燒也快退了,真冇啥事,我就想抱著您!”
等著吧。
穿好衣服下地,就聞聲屋彆傳來一個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聲音。
“臭小子,白長這麼大個兒了,連月月都護不住,該揍。”
“媽,我彷彿發熱了,腦筋有點胡塗,本年是哪一年幾月啊?”
吳秋月摸了摸枕頭底下,她從小就有個小圓鏡子,也一向愛藏在枕頭下,一摸就摸出背後有個美女頭的小圓鏡子,懟在本身臉上照。
陳玉蘭一摸,神采慎重起來,卻答非所問,“你個孩子,抱病了咋不早點喊媽過來,腦袋還疼不疼?暈不暈?等著,我這就喊你四哥去叫大夫。”
“嘶!”
急得要親眼看看四哥,吳秋月腳下不穩,跨過門檻的時候一個踉蹌,直接往台階上撲。
自從二哥四哥出過後她媽前前後後病了大半年,頭髮都白了半拉,臉上更是冇了半點笑容,本來特彆結實的身子,才撐了五六年就垮了,她媽走的時候才五十幾歲。
吳秋月抱緊陳玉蘭,鼻腔裡是媽媽的味道,懷裡抱的身子也特彆暖和。
陳玉蘭重新出去,身後另有李二妮跟二嫂大女兒吳英子。
還冇然後完呢,屁股上就捱了一腳。
這夢咋這麼實在呢,她竟然看到她媽年青時的模樣,並且還笑吟吟的。
“啊……媽媽媽,您放手快放手,掉了,再擰真要掉了!我但是您親兒子,您動手重點啊!”吳向北都快被冤枉死了,不過真冇多疼,他就是咋呼的清脆點。
隻是重生到哪一年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不疼不疼,你四哥我皮糙肉厚的哪能跟你個小女人比,月月,你冇事走這麼急乾啥,等三哥返來,我讓他把這門檻給鋸了。”
陳婆子瞪了吳向北一眼,“臭小子,這回乾得不錯。”
吳向北差點嚇到心都跳出嗓子眼,手裡的東西都扔飛出去,直接趴地上給mm當回肉墊。
之前不感覺,再轉頭看看十七歲的本身,吳秋月都感覺臉滾燙。
“月月啊!你咋起來了呢,快,快躺床上,媽的寶貝疙瘩啊但是遭罪了,看看這小臉白的,都冇啥赤色了,等會兒你四哥就請大夫來了,累了就再閉上眼睡會兒,媽守著你!”
吳秋月狠哭了一場,再加上身子確切弱,吃完藥就躺下睡了,狠狠睡個飽,感覺渾身都充滿勁兒。
吳秋月聞聲熟諳的聲音,還投進吳向西懷裡哭得更大聲了,“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