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閒事,陸琰收起嬉笑之色,嚴厲起來。“一應行李都辦理好了,按姐姐說的,縫了三百兩銀票在中衣夾層裡,乾糧也帶足了。”
“你……”陸振遠氣結。看著油鹽不進的兒子大感頭疼。“你知不曉得,你姐姐這一行動。差點就給我們陸家招來滅門之禍!現在朝中高低官員全都因為她,被迫自掏腰包捐款賑災,京中那些背景深厚的大糧鋪,又因為她少賺了多少銀子,這些你都看不清嗎?虧你還對她這麼推許,我奉告你,她就是個損人倒黴己的瘋子!”
“這些哀鴻避禍,大多都是成群結隊的。你們帶的乾糧有限,佈施得了一人兩人,救不了一群人。這些人或許本來都是仁慈無辜的百姓,但你要曉得,人在極度的饑餓環境下,甚麼品德知己都會拋在腦後。你拿出了一點佈施一人,中間的人見你心善更會纏著你不放。乞討到了最後,常常就會演變成明搶,乃至演變成殺身之禍。”宿世方纔開端親手施粥時,那些哀鴻就處在最饑餓期間,這類例子她親眼所見。
“琰兒。”
陸振遠清了清嗓子,打斷兒子和將來半子的“密意對視”。
“姐姐不是在聖上麵前給我求了個差事嗎?我小小年紀就獲得如此可貴的曆練機遇,莫非還不算她的賠償?”陸琰年紀漸長,也不像小時候那樣驚駭父親。仰著脖子據理力圖。
“你這孝子,方纔多嘴插那一句做甚麼?為父就算想打這聘禮主張,還不是將來為了給你娶媳婦?你姐把你那份該得的遺產一同捐了,莫非就不該從聘禮中拿出一部分來彌補?”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