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心聞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莫非當真被她和皇貴妃猜中,幫蘭貴妃做事的人,就是五皇子裴子毅?
次日一早,二公主與二皇子告彆回宮。二皇子冇有結婚,尚未建府,仍舊住在宮中。
左家人紛繁稱是,公然冇再催問孩子的事情。緋心樂得輕鬆,在中間一臉幸運地吃著母親投喂的小點心。梅花香餅、香薷飲、玫瑰酥,樣樣都是緋心在家時最喜好的。
在旁人麵前,緋心害臊不已,正要起家,卻被裴子揚那隻鐵臂攔腰鎖住,如何都擺脫不開。她冇體例,隻得含混地坐在裴子揚的大腿上。
他想起圍坐在那張八仙桌旁的人,有他的兄長,好友,另有敬愛的人……
穆聆風見她出來,俄然就不說話了。緋心明白過來,他們是在商討政事,就要回身回房,卻被裴子揚一把拉住,拽到他腿上去。
裴子揚很喜好左家的氛圍,一家人同心合力,親熱馴良,一點都不像他們皇家,就連父子、兄弟之間還要冷冰冰的相互算計。
天寒地凍,緋心賴在被窩裡不肯起來。裴子揚冇有體例,隻得一臉不甘心腸幫她穿衣服。最後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像個粽子一樣塞進馬車。
第15章
若不是礙於那位是裴子揚的父皇,她真想痛罵靖武帝一場解解氣。
裴子揚豪情萬丈地說:“這一場仗,我會一向打下去,不死不休!”
在家人麵前,緋心天然收斂了很多。她輕咳一聲,讓世人免禮,舉手投足間很有幾分皇長嫂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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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子琅不說話,紫衣女子輕笑道:“你彆忘了,江浙一行,目標並不在於保住蛀蟲普通的楚不樊,而是讓你獲得裴子揚的信賴。五皇子隻是擺在檯麵上的靶子,將來成事真正需求的人,倒是你啊,子琅。”
“斯人已逝,好處當前,五皇子如許挑選並不奇特。”穆聆風謹慎翼翼地看著緋心,低聲道:“嫂子,恕聆風直言,左家雖富強,但看陛下比來的意義,彷彿是在成心打壓左家,力捧葉氏和楚氏……”
穆聆風曉得身為裴子揚的部下,他該當規勸裴子揚不要做這類著力不奉迎的事情。但是麵對如許正氣凜然的裴子揚,任何勸他畏縮的話語俄然間便說不出口了。穆聆風動了動喉嚨,有幾分哽咽地承諾道:“好!臣穆聆風定當誓死儘忠殿下!”
但既然是裴子揚的意義,穆聆風不敢違背,他點了點頭,神采凝重地說:“蘭貴妃和楚不樊都姓楚,此事並非偶合,兩人的確是遠親。隻不過蘭貴妃這一支式微了,楚不樊卻混得風生水起。蘭貴妃入宮以後,這兩人便搭上了線。
“認賊做母。”緋心忍不住咬牙道:“他如何能夠健忘,他的生母姓左?”
緋心一想這個就來氣,她的祖父、父親、兄長為了裴家的江山嘔心瀝血,她的兩個姑姑也將最好的韶華獻給了靖武帝,獲得的竟是如許的回報嗎?
緋心的父親左暉對裴子揚道:“啟稟殿下,下個月十五,皇貴妃娘娘即將回門。不知殿下可否賞光,攜王妃同往?”
裴子揚垂憐地撫摩著她的臉,彷彿在承諾,她的羽翼尚未長開,就由他來護她安好。
“你是做賊心虛了吧?”紫衣女子嗤笑一聲,提示他道:“你彆忘了淑妃是如何說你的,彆人又是如何看你的。既然我們已經走上了這一條路,就不能再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