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也行。”皇後想了想,低聲叮嚀了身邊的嬤嬤幾句,那嬤嬤立時便出了殿門去叫寺人了。
至於皇後會如何措置錦昭儀,那是皇後的事。
錦昭儀的神采變得丟臉。
德公公又說:“小人照著皇後孃娘叮嚀去見了大少奶奶,問大少奶奶有冇有與昭儀娘娘說過二少奶奶摔交的事。大少奶奶隻說記不清了,並冇有認下來。小人離建國公府的時候,彷彿聽著了一聲,老國公罰了三夫人和大少奶奶去跪祖宗祠堂。至於旁的,小的就不是非常清楚了。”
見淑妃還要勸,她將手一搖說:“世子妃說的也冇錯。暗害親姐的罪名何其大,何況姐姐腹中還懷著恒國公府的血脈。這事如果真的,如此惡女需求受懲誡以警世人,可如果假的,不是平白讓一個好女人擔了臭名,毀人平生?錦昭儀便將傳這話進宮的人說出來,也好證明這事不是你胡亂編造出來的,讓人覺得我們後宮女子有多無聊,甚麼話都能夠隨便胡說。”
皇後直接讓人出去回話。
“對了,世子妃孃家是不是有個姐姐嫁去了恒國公府?”錦昭儀彷彿是個特彆有獵奇心的,一問不成又連著二問,“巧了,臣妾有個孃家的表妹也嫁去了那邊,跟世子妃家裡頭嫁疇昔的姐姐彷彿是妯娌呢。”
錦昭儀怔了怔,笑著說:“哪有甚麼傳話,不過是聽到恒國公府裡傳出來的一點風聲。”
蕙如麵色一凜,站起家來:“請錦昭儀說話自重,這類道聽途說,空穴來風,汙人明淨的話也是好胡說的嗎?”
“明天是成器媳婦頭回子進我的昭陽殿,以是她們也都湊趣兒要來看看你。”皇後笑著,指著那幾個宮妃說,“這是莊妃、錦昭儀戰役昭容,都是皇上跟前說得上話的人,因常聽著皇上誇你,以是一大早就巴巴兒地趕過來,說是想藉藉你的喜氣,要想瞧瞧能讓我們宣王世子醒過來,親身行了拜堂禮的世子妃到底長了個甚麼模樣呢。”
“哎呀,還不是她姐姐被人害得跌了一跤嗎?險險兒把肚子裡的孩子跌冇了。”錦昭儀長聲婉歎。
蕙如蹲身又行個禮說:“不是臣妾歪纏不清不肯饒人,實在是事關沈家一門清譽,不得不力圖。若感覺請人過來太發兵動眾,還請娘娘能派個信得過的公公去恒國公府上看一看,臣妾的姐姐是不是摔過,昭儀娘孃的表妹是否與娘娘說過如許的話,統統便也清楚了。”
蕙如點頭笑道:“這本也不是甚麼不能說得的事。昭儀娘娘言重。”
“錦昭儀?”皇後孃孃的聲音並不大,動聽綿軟,非常動聽,隻是錦昭儀聽了,內心卻彷彿有十幾隻鼓槌怦怦亂敲。
錦昭儀駭得跪在地上,對著皇後叩首說:“臣妾實在不曉得,本來世子妃的姐姐並未出事,這事是如何說的,也或許是臣妾那mm捕風捉影兒連猜帶蒙的,臣妾跟她閒磕牙的時候也稀裡胡塗就全信了。的確是偶然之失,求娘娘恕罪。”
皇後揮手讓德公公退下去,板著臉對她說:“好一句偶然之失,你曉得方纔你說的那些話有多嚴峻?好好一個女人,幾乎就被你偶然所失的這一句話給害死!平素你不過話多些,也並不是那麼冇心冇肺的,如何明天就要當著世子妃說這些毒話?可見本宮是太縱著你們,一個個都縱得冇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