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趕緊點頭,眼巴巴地看著她。
又驚又怕之下,她不覺哭出了聲。
馮姨娘這得花多少力量,才氣一點點搓出如許的花汁小球混到做糕的米粉裡頭啊。
蕙如倒是沉吟了半晌,對紫微說:“你們這些天要謹慎些,特彆是派人盯著小廚房那邊,另有采買的人也要重視些。這體例固然隱蔽,但做起來費時吃力,且一次包的量太少。如許少量的米糕我吃下去的花汁也有限,她若見這體例管用,定然不會放過機遇,要在我們的吃食裡動些手腳。送糕餅來給我吃,總歸輕易落下把柄,我猜過些時候,那邊送來的糕裡便不會再摻這些東西了。”
李清河有些寂然地塌下了肩膀說:“換換一個……”
想到這裡,蕙如內心升起怒意。
“來來來人啊!”
“隻是一小會兒,無妨事,你拿來。”蕙如點頭。
李清河鎮靜得小臉發紅,拿了糕也咬了一口下去。
蕙如眨了眨眼睛說:“哦,你說阿誰啊……”成心拖長了聲音,她看著清河的眼睛,“若我說不喜好,你如何辦?”
秋桐在她床前站定,蕙如對小孫大夫說:“你先前說紫鳶青蘿的花香與桂花香混在一起能致婦人難產或滑胎,如果婦人直接將這兩蒔花直接吃到肚子裡又如何?”
李清河搖了點頭說:“還冇。”
然後拿眼悄悄地瞧著她。
李清河自小在馮氏身邊養大的,固然嘴裡叫著“姨娘”,但內心必然是認定了馮氏纔是她最親比來的人。
方碧瑤常日就愛倒騰藥材香料,又喜好做點心糕餅,這鼻子嘴巴是最刁的。
蕙如笑著搖了點頭:“你們打仗香料少,鼻子不敷靈光。你將這糕交給方姨娘和小孫大夫,讓他們聞一聞。”
公然,過了冇兩日,清河又來了燕然居,此次是帶了本身做的糯米軟糕。隻零散灑了些桂花花,並冇有前次那樣濃冽的香氣。
小孫大夫回道:“天然比隻聞著花香短長。香氣生毒,毒淺而緩。而吃入腹中,則毒深而疾。如果將兩蒔花一起吃下肚,多吃幾次,怕就要母子遭難了。”
“嗯……”秋桐悄悄咬了一口,在嘴裡品了半天,眼睛一亮,叫了一聲,“好吃,真好吃!”
“好吃!又香又甜。”秋桐又拿了一塊出來,“您也一起嚐嚐。”
小孫大夫將手中的糕餅放回食盒裡,沉下了臉:“這也太暴虐了,直接讓人食用雙花,這是要人道命的做法!”
方碧瑤捲了捲袖子,一臉義憤:“世子妃您說句話,我這就帶人去將阿誰甚麼姨娘給抓了來,有這盒子糕餅在,不怕她不認賬。”
秋桐看了一眼小孫大夫和方碧瑤,欲言又止。
秋桐拉著她走到外間,將食盒蓋子翻開。
“啊……”清河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邊,不曉得蕙如這是如何了,而本身又該如何辦。
她是李清河的親孃嗎?
馮氏的內心到底有誰?到底在乎誰?
李清河見到蕙如,眼睛亮晶晶的,臉上也添了幾分神采,隻笑盈盈地點頭。她固然長得普通,但笑容竭誠甜美,看著讓民氣暖。
“蜜斯是才用過飯過來的,這時候再吃,怕要積了食,胃裡反倒難受呢。”秋桐回道。
“這是清河蜜斯做的?看著很好吃的模樣啊。”秋桐既冇吼她,也冇瞪她,臉上掛著跟平時普通無二的笑容對她說著話,彷彿方纔世子妃的不適跟她半點乾係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