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剛一進門就哭著跪了下去：“六蜜斯拯救！”

“二蜜斯跟大夫人要了姐姐，說是要讓姐姐去給二姑爺當妾。”洛錦也不睬會洛紅，直著脖子就叫了出來，“求女人去跟夫人說說，我姐姐不肯意當妾，我們姐妹就跟著六蜜斯，服侍您一輩子。”

“奴婢妹子渾說的，奴婢冇有要去那裡。”洛紅跪在地上，捂著臉抽泣。

蕙如對她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洛紅不想去，這宅子裡可有得是人想去呢。”

不過，再得嫡母歡心，菀如也改不了本身是個庶女的究竟，因得寵而對勁張揚的庶女，多數不會有甚麼好了局。反而像她這類不聲不響，不出頭不掉隊的，多數能抓得幾縷先機。

一聽母親提到子嗣的事，沈茵如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她嫁去國公府已有一年，到現在肚子還冇個動靜，固然丈夫冇說甚麼，但婆婆明說暗話的講了也很多，又因她老是為了房裡侍妾通房跟兒子吵，婆婆對她這個媳婦便有些不滿。這話她雖不敢跟母親說，但大夫人是甚麼人？對女兒的脾氣一清二楚，便是她不說也能猜到個一二。

必是聽到甚麼不得了的事……蕙如目光微凝，就這麼看著她。

“那隻玉牌值多少銀子，你可曉得？”豔妝的沈菀如微揚著下巴站在蕙如身前，眼中是毫不粉飾的不屑和鄙夷，“母親竟然交給你打絡子，真是白瞎了那麼好的一塊玉。”

洛紅隻嚶嚶地哭著並不說話，性急的洛錦給蕙如磕了個頭說：“我們姐妹原是大夫人房裡的，二蜜斯是甚麼性子我們姐妹再清楚不過的。二姑爺是二蜜斯本身挑的，當日出嫁時要不是夫人對峙，連陪房丫頭都不肯帶，就算是帶也都帶色彩差的丫頭。傳聞二姑爺房裡的妾室通房已經被二蜜斯整治死了幾個，正為這事日日鬨著。如果姐姐去了，真得了二姑爺的眼，那她還能有甚麼好了局。”

“洛紅要去那裡？”蕙如捧了茶呡了一口，悠然問。

“哼，到底是鄉間處所出來的，除了五蝠絡子你還會甚麼？”菀如用絹帕扇了扇，朱唇一撇，“這類翠底的玉牌，合該用喜上梅梢共同歡紋的鴨青流蘇絡子纔是，你那甚麼五蝠，既丟臉又俗氣。也是母親心下仁慈，不忍心讓你尷尬，如果我房裡的丫環打了這類粗笨絡子，我早讓人打發去做粗使丫頭了也免得給我丟人。”

“先起來發言。”蕙如對蘭溪點了點頭，讓她去將二婢拉起來，可那兩人已經哭得軟了，那裡拉得起來。蕙如沉吟了半晌，對她們說：“你們可托我？”

洛紅也爬上前叩首哭著說：“女人救救奴婢。不是奴婢怕死，實在是舍不下這個妹子。我們無父無母無親無端，若再冇了奴婢，洛錦這輩子就真的冇了親人，太孤苦不幸了。”

“那不一樣，洛紅是二姐姐要去的，是她的人，便是姐夫喜好，二姐姐也隻要歡暢纔是，如何會……”蕙如眨了眨眼睛，手托著腮微微蹙起眉尖。

“閉嘴！”大夫人手裡撚著佛珠，麵色發青，“再大的事也不能鬨出來。男人家有個三妻四妾又如何，就算你父親這麼端方的人，家裡也另有兩房姨娘呢。他又不是待你不好，又不是要寵妾滅妻，你儘管好好做你的二少奶奶，彆每天為了女人的事跟姑爺鬨喚，冇得讓你婆家覺得我沈家是那種不知禮義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