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說：“已經請過了，五蜜斯得了信就起來梳洗換衣裳，這會子應當是將近到了。”

芳如頓了頓又說：“這宅子裡頭，若說能使動下人暗害姑奶奶的能是誰？”

“堵了她的嘴。”芳如叮嚀了一聲，站在背麵的婆子也不知從那裡扯出來的帕子將申婆子堵得嚴實，就丟在地上。

芳如說：“五mm你過來。”說著指了地上被堵了嘴的申婆子，“這婆子你可認得？”

蕙如定睛一看，倒是個熟諳的，原是廚房裡管著采買的申婆子。

聽她這麼一說，本來震驚氣憤的表情卻停歇了下來，“三姐姐,您的意義是,不是她，”

菀如氣得渾身亂顫，瘋了一樣上前廝打。那婆子雙手被綁著跪在地上，那裡能讓得開，被菀如連踢帶打，已經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三蜜斯饒了奴婢吧，那罐子豬油真的是五蜜斯院子裡遣人來要的，奴婢不過是送油的路上內急了，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將油潑在路上害的蜜斯們跌了跤，真真兒不是奴婢做的啊！”

“五蜜斯必不會認的。”那申婆子聽到菀如要來，連聲叫道，“出瞭如許的事，蜜斯們儘管將罪惡都推到奴婢身上，五蜜斯能免了一頓指責，但奴婢就是一條命啊！”說著又乾嚎起來。

那婆子也不說旁的，隻哭著喊：“的確是五蜜斯叮嚀的啊，奴婢本身哪有如許的膽量做這類事情？五蜜斯您若認了，不過就是被夫人罵兩聲，您可不能讓奴婢白害了性命啊！”

芳如不耐煩聽她扯，問翡翠道：“五mm那邊可送了信未曾？她要過來了嗎？”

“你可聞聲了吧，”芳如笑了起來，“都這會子了，還死揪著五mm不放呢。”

翡翠應了一聲出去。

菀如是愛使小性兒，人也打動，但看她這麼多年能在大夫人麵前得了寵嬖，申明她還是有些心計的。就算想害了二姐姐，也用不著用這麼狠惡凶惡的體例，何況還挑了她回門的時候。

“若不是信你，三姐姐又如何會請你過來，劈麵見這婆子？早將這婆子送到祖母和父親母親跟前了。”蕙如歎了口氣，轉臉對翡翠說，“你打盆水來，讓五蜜斯洗把臉吧。”

菀如腦筋轉了轉，一張臉刹時變得煞白。

“豬油？我要豬油乾嗎？”話說出口，菀如俄然渾身一震，看著床上躺著的芳如，“難不成三姐姐跌倒了是讓這婆子害的？”

芳如搖了點頭：“你到底不是跟她打小一塊兒長大的，不體味她真正的性子。”

菀如眉頭皺著，一眼便認出來：“這不是廚房裡的申婆子嗎？如何會在這裡？”

“這一選，姐姐被選了皇子正妃，而我又被皇上指給了宣王世子。我們姐妹倆都有了好歸宿，她卻因為母親的方劑錯失時緣，天然挾恨於心。一來傷了二姐姐三姐姐泄憤，二來也給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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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信我，我真的冇有做這類禽獸不如的事。”菀如捂著臉“哇”地一聲哭出來，“我是內心頭有怨氣，但再如何著也不能去害姐姐的性命啊！”

蕙如抽了本身的帕子遞給她說：“五姐姐先擦個臉，這事總有個水落石出的。”

“便是她打廚房裡領了壇熱豬油，又在園子裡盤桓，被園子裡好幾個丫頭瞧見了。”芳如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