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那樣淡然的麵孔,站在台下相隔不過數米遠的少年亦是麵色緊繃,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色已然微微泛白,卻始終一言不發。
“姓名。”疏忽台下台下震驚莫名的視野,男人冰冷的語氣冇有一絲一毫的起伏顛簸。
台上的彆的三人也是身形魁偉,各自往前站出來先容的時候,台下的羅子航卻忍不住用膝蓋碰了碰身邊的少年。
看台上本來還在迷惑的幾人一見到這張臉,頓時就腦門一抽,一股熟諳感湧上心頭,差點當場爆粗口。
他,為甚麼會在這裡?
自打剛纔跑步一個眼神幾乎被髮明後,秦卿便混在人堆裡收斂了氣味,儘量抬高了頭製止跟對方有視野交換。
軍靴在石階上壓出沉悶的聲響,男人偉岸的身形鵠立在升旗台的正火線,目光刻毒地梭巡過全場攢動的人頭,而後自薄削的唇裡吐出簡短的字眼,“我姓封,你們的總教官。”
而恰好坐在第七排的七班世人倒是一個個麵露憂色,止不住用餘光扣問過來,可誰也搞不清楚為甚麼總教官會直接針對七班。
‘老邁明天如何了,這聲音都要掉冰渣子了。’
“……嗯。”秦卿抿了抿唇角,擱在膝蓋上的手也不自發伸直成團,心底那股熟諳的預感更加激烈起來。
阿誰男人身上彷彿帶著一層千年不化的冰,腳下的軍靴碾在跑道上緩緩行來,每一步都彷彿能聽到冰層碎裂的聲音,而跟著寒氣逼近,那人裹在迷彩服下完美的倒三角身形,黑髮下俊美無雙的麵龐也一點點映入視線。
可本年不但提早一個月動員,黌舍還將軍訓列為退學的必備前提,給了教官們絕對的生殺大權。在如許嚴苛的前提下,幾近B市統統高中都爭前恐後搶先報名,甘願拉上麵子也要送門生來插手。
“姓名。”男人更加冰冷的聲音就像是無情呆板的機器一樣反覆響起,好似少年不答覆,他便會一向問下去普通,現場的氛圍一點點被這股壓抑的沉默拖進對峙裡。
如許強大的壓迫感,即便是長年待在他身邊的兵偶然都難以抵擋,更何況是一群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孩。
突如其來的嚴厲致敬讓很多人獵奇地跟著昂首,入眼便見到一百米遠的處所站著一個身材極其高大的人影,炎炎驕陽刺目標光芒晃得人視野恍惚,可單單隻是一眼看疇昔,便令民氣生膽怯。
那一刹時,就像是一座龐大的冰山劈麵襲來,美得驚心動魄之際又被這極具打擊性的暖色凍得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