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個小時了，木兮顏的掙紮，哭喊冇有一刻停止過。

木兮顏的頭還埋在趙雅姿懷裡，她痛恨程蒼鬆，若不拜他所賜，母親又如何會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返來？

因為你的父親是大家崇拜的不敗戰神。

“雅姿阿姨，是逸凡叔叔來了嗎？”

程瑜慧眼眶發紅的看著這一幕，低頭抽泣：“對……對不起，父親，我冇管束好孩子。”

現在她正站在門外，聽著你的哭聲，她隻會比你更加痛苦萬倍，以是顏顏，為了媽媽不哭好嗎？”

甩開搭在肩膀的手，木兮顏跑到趙雅姿身邊，把頭埋進她懷裡倔強的不肯開口。

因為程瑜慧愛木兮顏，愛到不肯木兮顏遭到一絲絲委曲和傷害，

若不是拜他所賜，母親又如何會減少幾年壽命？

說完走到趙雅姿身邊拉著木兮顏的手往外拉，但是被禁止。

“二舅。”木兮顏穩住腳步向前，端方的跟程益寒打號召，至於程益寒前麵的人，她已經主動忽視成背景板。

“為甚麼？為甚麼幫我就是害我？奉告我為甚麼？為甚麼？”

程蒼鬆一句一步，走到木兮顏麵前斬釘截鐵的說道。

“顏顏，叫外公。”肩膀上搭了一隻手，程瑜慧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因為你隻要留在程家，你才氣擺脫‘長大今後必然和她母親一樣是個品德廢弛的女人’的名聲。”

交代好後，程瑜慧跪在地上對著程蒼鬆磕三個響頭：“父親，女兒不孝，對不起您，對不起母親，害你們被蒙羞了。”

說完回身就走，走的這麼絕然，這麼……絕望。

可知程瑜慧每一次的煎熬都是在拿心血，拿生命在熬？

“媽媽，你不要走，你不要顏顏了嗎？媽媽，你不是說最愛顏顏了嗎？你不要走，媽媽……”

木兮顏還是保持瞻仰的姿式，眼睛大而無神，眼眶蓄滿淚水，下一秒淚水順著通紅的臉頰落下，神情已經不複剛纔的衝動。

說著人已經跑至門邊，程瑜慧欲伸出的手收回，緊緊捏成一個拳頭，就這麼悄悄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嬌花般的女兒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想想你的媽媽，你媽媽這麼愛你但是卻要主動分開你，曉得為甚麼嗎？

木兮顏抬眸，程蒼鬆站在間隔一米開外的位置，負手而立。固然以年過半百，兩鬢斑白，但是他的背脊挺的直直的，一股文人的骨風從身上披髮，眼睛正凝睇著她。

冇有人想到一個五歲的孩子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這麼狠惡的抵擋，哪怕程益寒做好了木兮顏會哭鬨，會掙紮的內心籌辦，現在都有些力不從心。

愛到為了木兮顏轉頭，把之前折斷的翅膀撿返來，哪怕在轉頭的路上鋪滿尖刀，哪怕這些尖刀會要了她的命，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轉頭。

門外有些動靜，木兮顏從程瑜慧的懷裡退出來，欣喜的看著內裡，“媽媽，是不是逸凡叔叔來了，我去看看。”

前麵的事情就跟越了軌的火車般，朝著一個不成瞻望的方向越奔越遠。

“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媽，求求你讓我去找媽媽好不好？求求你們，讓我去找媽媽好不好？”

小小的人兒手腳並用發瘋似的想擺脫抱住她的手臂，淚水，汗水，鼻涕水糊了一臉，剛梳好的馬尾早就不曉得把橡皮圈擺脫到那邊去了，滿頭披髮胡亂黏在臉上，哭的全部身材都是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