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竟然被髮明瞭……”隻見一名穿戴杏黃色道袍的仙顏道姑從不遠處一棵樹後回身出來。俏生生站在那邊,輕風吹動著道袍下襬,銀絲般的浮塵悄悄搭在臂彎,廣大的道袍袖口模糊暴露一截白玉般的皓腕,輕掩嘴角嬌笑的那刹時的風情,讓嚴陣以待的世人一陣失神。待得重視到那眼角眉梢中難掩的煞氣,不消猜也曉得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女魔頭――李莫愁!
一旁的陸立鼎終究還是忍不住取出一條錦帕,手帕是白緞的質地,四角上都繡著一朵紅花。花紅欲滴,每朵花旁都襯著一張翠綠色的葉子,白緞子已舊得發黃,花葉卻兀自鮮豔敬愛,便如真花真葉普通。
武三娘遞給武敦儒一塊不起眼的樹葉型銅牌,上邊刻著一個篆體“朱”字,以及一些簡樸的葉脈狀斑紋。書中暗表,這來福堆棧本就是大理國在嘉興的一個奧妙諜報站,賣力替大理彙集方方麵麵的諜報,朱子柳則全權賣力大理的諜報事情,而這個朱掌櫃恰是朱子柳的本家長輩,是嘉興諜報站的賣力人。武三娘來之前朱子柳為防萬一給了武三娘一塊聯絡令牌,冇想到還真有派上用處的時候。
陸無雙鼓掌喝采,陸二孃拉著陸無雙的手:“雙兒,如果爹爹媽媽來得晚了你必然要聽表姐的話,不要調皮率性,曉得嗎?”
武敦儒、武修文兄弟倆也是心中一驚,趕快一人一個拉著陸無雙與程英後退,因為不曉得窯中是甚麼環境,不敢冒然出來,隻能先退到牆角。
“好!好!好!雙兒最聽話了,讓你爹爹先哄你睡覺,我有話與你表姐說。”陸二孃無法道。
程英悄悄撫著陸二孃的手臂:“姨母,你有甚麼事情就與英兒分辯。我見著姨母姨丈明天愁眉苦臉,對著我們姐妹卻強作歡顏。必然是碰到了難事,您說出來哪怕是我幫不上甚麼忙,能讓您內心舒暢些也是好的。”
武敦儒、武修文兄弟兩雖說也有些傷感,但畢竟骨子裡已經不是小孩子,當真的點點頭道:“爹爹媽媽,你們不消擔憂,我們會照顧好本身的。你們要謹慎李莫愁的毒針、毒掌。”
“好孩子!這些年是爹爹對不住你們。好了,不說了。早早歇著吧!”武三通抱著兩個兒子有些哽咽,想說些甚麼,但畢竟是個不善言辭的人,終究隻是統統儘在不言中。
陸立鼎強自按下心中的悲意:“爹爹媽媽有事情要辦這回事去不了了,有你表姐和兩個武家哥哥陪你,冇有我們看著你們不得玩瘋了麼?”
陸無兩側著頭想了想:“爹爹媽媽一起去玩不好嗎?就像客歲我們一家人去踏青,帶好多好吃的,能撈魚,還能放紙鷂玩……咯咯……太好了,我早就想再去玩了。”陸無雙說的鼓起一陣嬌笑,在陸立鼎懷中手? 舞足蹈。
“女兒一向都聽話靈巧的,那裡有調皮?”陸無雙嘟著小嘴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