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以後,飯菜已是端了上來,他肚子也是餓了,便埋頭開端大吃起來。
楊過雙臂一展,便要向馬頭按去,這時那匹驚馬又“唏律律”一陣舉頭叫嘶以後,倒是俄然間在他麵前幾尺之處急停了下來。
楊過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王老三心腸倒也實誠,今後如果不便,這黃馬倒是還能夠由他來代為照養。
他伸手想要去抓韁繩,但本來尚算和順的馬兒倒是俄然伸開大口,向他手上咬去,嚇得他忙縮回了手臂。
“這牲口,吃我的,喝我的,給我惹下了這麼大的費事,現在還翻臉不認人了!”這時街道上被馬車撞壞物品的事主都過來討要補償,王老三不由氣得破口痛罵。
“噗嗤-噗嗤!”
楊過聽了一會兒,但二人是用蒙語扳談,他倒是一句話都聽不明白,便搖了點頭,持續用飯。
王老三恍然大悟,不由叫屈道:“小兄弟,我可冇有偷你的馬匹,是這牲口衝到了我的地步,吃了我很多糧食,我見冇有仆人,纔將它牽到家中。現在這牲口是因為見到了你才俄然發瘋,這些破壞的東西可都得由你來賠!”
楊過本能地便想讓開,但他身後另有很多行人,照馬車衝來的速率,絕對會有很多人會是以受傷,便悄悄將內力灌注於雙腿雙臂,籌辦強即將馬車阻下。
“王老三,此次你可得感激人家小夥子,若不然將你賣了都賠不起破壞的東西!”
楊過不由細心打量這匹驚馬,越看越是熟諳,驀地間想起這匹馬恰是他回山之時放生的那匹瘦馬。
楊過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歎了口氣,心想宋朝建國以來便重文輕武,上至天子大臣,下至兵士布衣,都已積弱甚久。當今半壁國土被蒙庭侵犯了以後,在對待蒙前人的態度上也是一心隻求輕易苟安,實在是可悲。現在他若脫手經驗這些蒙人,估計這些漢人隻會怪他招肇事端,扳連到他們,酒樓的掌櫃對他也不會歡迎。
武氏兄弟畢竟幼年,受韓長老這麼一捧,大感顏上有光,武敦儒說道:“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見外,來,我們都飲了這杯酒!”
用完了飯食以後,楊過正籌辦結賬走人,這時酒樓中又走進數人,中間兩人是兩位豐神俊朗的少年,身穿黃衫,兩旁又有二人,倒是乞丐裝束,揹負六隻麻布袋子。
走進酒樓的是一群形貌特異之人,俱都高鼻深目、頭髮捲曲,顯非中土人氏。最早兩人一個身披紅袍,頭戴金冠,是個枯瘦的中年蒙僧。另一個身穿錦袍,手持摺扇,是一個三旬年紀的翩翩貴公子。
“哈哈,你這牲口竟然還記得我!”楊過心中大是歡暢,撫摩著馬的脖頸,如同碰到了親人。
酒樓中很多漢人聽後都神采麻痹,似是未曾聞聲。
楊過見一場禍端已經消弭,便轉過了身,又欲行路,這時那匹驚馬倒是又拉著貨車湊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將一顆馬頭在他懷中拱來拱去,顯得極是親熱。
他細心打量那二位少年,模糊感受臉孔有些類似,腦中再一回想,不由覺悟:“這兩個少年是那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若不是看到他們與丐幫中人走在一起,幾乎就認不出他們了。”
這時那中年蒙僧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句甚麼,楊過雖是聽得清楚,卻不明白其意,便搖了點頭,籌辦持續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