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馬韁交到許虎的手中,拎著大刀便沿石階上去了。
圓臉和尚見他說話不似作假,心道:“也許這少年果然與無嗔禪師有些乾係,事情未明之前倒也不能將他獲咎了。”便說道:“既是如此,就請施主在此稍等半晌。”說完以後,他手持玉佛便入門去了。
楊過問道:“當年你到底冒犯了甚麼戒規,乃至於會被逐出師門?”
左邊的圓臉和尚看了楊過一眼,見他穿著破襤褸爛,便起了輕視之心,心道:“又是一個走投無路想到少林寺尋求庇護的叫花子,我少林寺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擅入的處所?”他口中說道:“我少林寺已經多年不見外客,這位施主還是請回吧,兵刃在山下自會償還。”
楊過拿著玉佛看了看,問道:“這個無嗔禪師就是和你乾係匪淺的阿誰監院?”
楊過表情略顯衝動,望著連綴的屋宇愣了一會兒,才又持續行步,心中卻在想著:“少林寺在天龍期間可謂是正道第一,僅呈現一個知名神僧就能橫掃武林,幾近難尋敵手,尚不知有冇有更加短長的埋冇妙手,按常理猜測,少林寺的傳承一向並未斷絕,何故到了現在竟是有式微之勢?莫非那九十餘年前叛出的火工梵衲竟能形成如此大的影響?”
房中一個渾厚的聲音先是“嗯”了一聲,隨即又道:“讓他出去吧。”
殿前一樣有兩名和尚值守,那圓臉和尚上前說道:“兩位師兄,無嗔禪師要見的人我已經帶來。”
通往少室山的門路上,兩騎並行著進步,一騎上是一名持棍中年人,另一騎上倒是一名持刀少年。
楊過見這和尚前後態度差異,心中不由想道:“看來這勢利之心到那裡都是一樣,少林寺也不能例外,我若不是碰到了許虎,想必僅是這一道大門,便能將我禁止在外,更遑論堂而皇之地見到少林寺的高層了。”
他想起了少林寺的這項規定,便直接將大刀遞了疇昔,然後說道:“兩位小徒弟有禮了,我此次前來是有事要求見貴寺的無嗔禪師,還望兩位代為通稟一聲。”
楊過見大殿牌匾上寫著“達摩院”三字,心中倒是吃了一驚,暗道:“這達摩院但是少林寺中最為尊崇之地,統統的妙手也幾近儘出自此中,看來無嗔禪師在寺中的職位但是不低啊。”
他清算了一下穿著,便踏上了台階,隨那名值守和尚走了出來。
楊過下了馬,說道:“少林寺號稱是武學之源,這門檻也是不低的,不知你想用甚麼體例讓我進得少林?”
楊過說道:“傳聞少室山產的竹青酒味道不錯,此次事了,定要嘗上一嚐了。”
與楊過料想的分歧,帶路的值守和尚並未在大殿中逗留,而是直接穿過了大殿,然後又向一排配房走去。
這二人天然便是許虎和楊過。
許虎笑道:“楊兄弟倒是一個利落人,不過我都已快到不惑之年了,還文不成,武不就,能拿甚麼來作為酬謝?小兄弟如果不介懷的話,我就請你吃頓水酒吧。”
他雖賞識著兩邊的山景,腳下法度倒是涓滴未曾遭到影響,石階從他身後緩慢的消逝著,不過兩刻的工夫,轉過一道山彎後,已是能遙遙可見一座黃牆碧瓦的大寺院了。
許虎說道:“做山賊本來就隻是我的權宜之計罷了,也冇有甚麼可惜的,一向做的都是違背知己的買賣,讓他們重新做人也一定不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