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前麵的幾個馬隊聽到了身後的馬蹄之聲,向後看時見是一個年弱的孩子,便又轉過了頭去,大聲地談笑。
“嗤嗤嗤”連續十幾支箭矢射來,楊過將長劍在身前舞成一幕劍光,“叮叮叮”大部分箭矢都被長劍削斷,但仍有幾支箭矢射到了馬腹、馬腿之上,那馬兒嘶鳴一聲,便跪倒下去。
楊過正籌算到鎮上去查探一番環境,如果帶上一個涓滴冇有武力的女子倒是不便,便又說道:“你如果隨我去了,你丈夫返來尋你不到反是費事,你奉告我他是何邊幅,我如果見到了他,自會帶他前來。”
等那女子說了她丈夫的邊幅穿著以後,楊過也不再逗留,牽過了一匹馬騎上,便沿著石道去了。
他隨郭靖前來終南山之時,便已能對馬匹操控自如,這兩年來他雖一向待在山上,對騎術有些陌生,但行了一段間隔以後便已熟諳了,速率也逐步加快。
他一夾馬腹,便從屍身的一邊奔了疇昔,然後狂甩馬韁,一起如流星趕月般,直向火線的鎮子上而去。
“可愛!”楊過大聲謾罵了一聲,心知那些蒙古韃子劫奪放火以後已經跑了。
楊太長長地感喟了一聲,心中想道:“這幾個蒙古兵士既然已經追來,她丈夫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了。”他出言安撫道:“也許你丈夫已經逃脫,不久就會尋了過來,你還是先上山去等你的丈夫吧。”
這時一陣抽泣之聲傳入他的耳中,他騎馬疇昔一看,見一個民戶院子以內,一個濃須男人正在撕扯著一個女子的衣服,他不由大怒,飛身上馬便將那濃須男人提了起來,喝道:“你也是漢人,為何仍要欺辱我們漢人的女子?”
那男人被捏住了脖子,踢動著雙腳冒死掙紮,眼中儘是驚駭之色,張口想要告饒,卻隻能收回嗚嗚的聲音,又那裡說得出話來?
中間的女子嚇得尖叫了一聲,縮身躲在了屋角,渾身顫抖。
他一劍剛出,又刺出了一劍,還是那招“一氣化三清”。
隻見到處都是燒得烏黑一片的房屋,街道上殘肢碎體灑了一地,另有很多赤身赤身的女子血淋淋地躺在傾圮的屋角,氛圍中滿盈了血腥之氣和皮肉燒焦的氣味,令人一聞之下便即欲嘔。
楊過手持血劍站立,一身白衣卻滴血都無,他低頭望著滴滴的鮮血從劍尖流下,心中卻冇有任何一絲手刃敵寇的稱心。
楊過隻覺麵前一暈,幾欲嘔吐出來,他強忍著身材上的不適,又去辨認死者的身份,隻看了幾眼他便已認出死者九成以上便是先前那女子的丈夫。
那女子聞言暫止了抽泣,躊躇著問道:“小兄弟,你的本領這麼好,能不能……帶我歸去找找我的丈夫?”
離得近了,楊過已是看清了路上是何“物體”,隻見丈寬的門路之上儘被鮮血鋪染,腥氣刺鼻,在血跡中間,一人被砍斷了頭顱和四肢,屍塊狼藉地堆了一地,死狀甚是慘怖。
就如許他三步一轉,五步一殺,長劍刺出,招招必飲人鮮血,這一隊蒙古兵士或兩人同襲,或三四人圍攻,但不管如何抵擋,竟都不是楊過的一合之敵。
楊過想到那些蒙古韃子劫奪辱殺漢人也便罷了,麵前的這漢人不但不去同力抗敵,反倒趁火打劫,助敵為虐,倒是比那蒙古韃子猶要令人可愛,貳心底一股殺意浮起,直衝向頭頂,勁力隨心而至手上,隻聽得“哢嚓”一聲,那濃須男人的脖子已被他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