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戲文上都是這麼演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死了就投胎成為胡蝶了,好人死了,就能投胎到富朱紫家,好人死了,下輩子就要做牛做馬。”
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感覺很熟諳,另有一種酸酸澀澀的感受,他一向不明白是為甚麼,直到他做了阿誰夢,才終究找到了答案。本來,是他欠了她了。
“本來賀三公子是尾隨我來的。”顧重陽毫不粉飾內心的討厭道:“我聽聞賀府三公子是熟讀聖賢書的謙謙君子,竟然也會做出這類尾隨彆人窺視女眷的事情來。”
顧重陽把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你一起隨了我來了,我便給你一個機遇,有甚麼話你說就是。隻但願你沉著矜持,不要做出那天荒唐之舉。”
“好,我說。”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實在令人討厭。
這話一出,顧重陽內心就有了幾分底,看模樣賀潤年恐怕不是重生,八成是做夢夢到疇前的事情了。
“我……我……”賀潤年神采慘白,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看來她死了以後,賀潤年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必然做了很多惡夢,不然不會到這一世還念念不忘。
她再憤恚,在顧重陽跟人說話的時候,她也是不敢插嘴的。
他這謙恭有禮的模樣,倒讓顧重陽有些利誘了。以她對賀潤年的體味,他若真的重生了,毫不會這麼有規矩。
顧重陽如許想著,一向保持不動的臉上就暴露幾分迷惑:“這麼冷的天,賀三公子也來上香,二姐姐也來了嗎?”
“這裡人來人往的,你有話就說吧。”
既然是做夢,那便能夠當作假的了。
阿敏則憋著一口氣。
既然賀潤年找上門來了,她也不怕他。再說了,就算賀潤年是重生的,也不見得他就曉得她也是重生的。
阿納毫不躊躇地就站開幾步,阿敏卻惡狠狠地看了賀潤年幾眼,纔不情不肯地站到賀潤年身後不遠處。她不動神采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收在手裡,內心悄悄想道,隻要那賀潤年敢輕舉妄動,阿納疇前麵進犯,她就從前麵用石頭將他的腦袋砸著花。
顧重陽俄然很想曉得,她死了以後賀潤年如何了,睿哥兒如何樣了。
“冇想到我在你夢裡竟然死的這麼慘。”顧重陽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顧重陽還將來得及做反應,賀潤年就吃緊地解釋道:“我曉得你不信,可我真的夢到了。在夢裡,我冇有娶重珠,你也冇有與王九郎訂婚,你是嫁給了我。夢裡的統統都是那麼實在,就彷彿是我的宿世,就彷彿是我切身經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