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陽擔憂顧重芝,就擺了擺手讓身邊的都退下去,隻留了阿敏阿納,然後道:“紅菱,你如何來了,但是三姐姐有甚麼事?”
她不問則以,一問,紅菱哭的更短長:“王爺讓王妃自辯,王妃說本身冇有推,可當時王妃身邊冇有帶丫環,而柴氏拉攏了掃雪的婆子,口口聲聲說親眼瞥見王妃喝罵柴氏、推搡柴氏。柴氏與掃地的婆子信口雌黃,歪曲王妃,王妃百口莫辯。”
王九郎現在說的,明顯不是下人隨便喊喊的那種。
“重陽,你信我嗎?”
“紅菱,你不要哭了。”顧重陽站了起來,麵色冷峻:“我這就與你一起去一趟周王府。”
周王是先帝皇宗子,本應是皇位擔當人最熱點的人選,冇想到他被榮王的母妃讒諂,斷了一條腿,今後與皇位無緣。由此,天子格外顧恤他,養成了他純真、悲觀的脾氣。
再次醒來,天氣已經大明,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她還真有些不風俗。
王九郎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深深的一吻,她如此懂他,他另有何求?
“那是因為我冇有跟太子站在一起!”王九郎目光鋒利傲視天下,語氣中有著捨我其誰的霸氣:“既然我挑選了太子,那太子就必然會是將來的天子,隻要他活著,他就必然能登上帝位。我王旭讓他活著,讓他即位,他就必然能活著,能順利即位。”
“柴氏進門以後,王妃臉上就冇有見過笑容。每次王爺過來,王妃都以禮相待,但從不溫聲軟語主動靠近王爺,一來二去,王爺也不常常朝王妃院中來了,反而一有空就到柴氏房中去。柴氏恃寵而驕,頻頻挑釁王妃的莊嚴職位。王妃刻薄漂亮,步步讓步,還特地準她不必每日過來存候。”
他看她的時候很和順,可眼中仍然有將來得及收歸去的鋒芒,如許的九郎令民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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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郎拿了帕子給她額頭上的汗:“小乖乖,辛苦你了。”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顧重陽呆了呆,夫人……她才十五歲,就已經是一品大員的夫人了。
王九郎的視野落在她的額頭上,見那邊有星星點點的汗珠子,想伸手去給她抹掉,卻終究冇有動。
王九郎現在是文國公府將來的擔當人,隻在翰林院掛了個學士的閒職,是正五品的官。
他比她大了八歲,懷裡這個是他的小嬌妻,也是他最貴重的珍寶。她皺一下眉頭,他都捨不得,現在累她如此,他焉能不心疼?
顧重陽聽著,心頭噌噌噌地燒起了一把火。
“王妃嘴上不說,內心實在很苦。我們看在眼裡,內心焦急,每次勸王妃對王爺低頭,王妃老是一笑置之,並不上心。”
這火是為了三姐姐顧重芝,更是為了她本身。上輩子,柴惜月登堂入室,害得她那般慘,這一世,她又來禍害三姐姐,的確其心可誅。
“四姑奶奶,求您必然要救救我們家王妃。”紅菱雙目泛紅,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直到明天上午,王妃去花圃賞雪,柴氏也去了,她不曉得如何回事俄然跌倒了,流了好多血,還一口咬定是我們王妃推了她……”
跟福國公在一起的幾個月,柴惜月穿金戴銀山珍海味,比及與福國公一刀兩斷,她仍然保持著華侈華侈的餬口風俗。並且,她腹中的虐種打掉以後,每日都要吃補藥養身子,那一千兩銀子很快就不敷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