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嚇到手腳冰冷,孫嬤嬤上前來探了探顧重珠的額頭,道:“夫人放心,藥力已經散了,二蜜斯八成是剛纔用冰太多,這會子身子裡的寒氣上來,恐怕是得了傷寒了。”
“老太太所言極是,您如許做了,就算事情傳出去,彆人也隻會說顧家家法嚴明,斷不會有其他的流言流言的。”
“你……”
二夫人含著眼淚用冰給顧重珠降溫消火,一向弄了一個多時候,顧重珠終究醒了。
太醫是不能請的,隻能請外頭的郎中來應急了。
二夫人餵了顧重珠服下,本身也累得幾近虛脫。
那她今後要如何見人?
“不、不、不!”顧重珠神采通紅,連連點頭:“我要進宮,我要做王妃!”
二夫人神采慘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太太,這……是兒媳教女無方,乃至家中出了這等醜事,請老太太懲罰。”
父女兩個屏退下人,在書房內裡大吵一架。
“的確是你的不是!若不是你放縱在先,她豈會釀下這類大錯?”葛老夫人痛心疾首道:“隻是這家法必須請,顧家不但僅是我們次房的顧家,還是長房的顧家。我若這件事情做不好,長房那邊交代不疇昔,你讓我顏麵往那裡擱?”
二夫人滿臉肝火,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憐惜:“我如何會生出你如許的蠢貨!你要設想阿誰小賤人,甚麼時候不可,非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那小賤人現在記在我的名下,也是嫡出的名分,就算她不是嫡出,仍然是顧家的女孩。你如許做,豈不是要把全部顧家女孩子的名聲都搞臭了?你想對於她,有的是體例,如何能用這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昏招?”
顧重珠長這麼大,二夫人也從未捨得動過她一根手指,明天二夫人對她又打又罵,她的火爆脾氣也上來了:“我受了這麼大的委曲,你不但不幫我,反而還打我、罵我,有你如許的母親嗎?”
輕賤無恥這四個字,對著親生的女兒,她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