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管這邊洗鐵池的鐵粉，一窩蜂跑到卡車另一邊的洗鐵池，叮叮鐺鐺一陣刨，一樣發明藏有一模一樣的長銅塊，頓時個個喜形於色。四人完整不感覺累，抓緊時候把這一邊的銅塊也刨個潔淨，然後用車上原有的鐵粉把碼得整整齊齊的銅塊埋葬掉。忙完這些，四人不顧春寒料峭的夜裡濕冷的空中，一字兒躺在地上，邊抽菸邊笑。

李勇一翻眼睛：“誰讓這小子之前老尋我高興。”

很快就進入冶煉廠，老門衛早早地升起了起降杆，車子無聲無息地開進廠區，停在洗練池的過道上。池子裡的水早已放乾，暴露黑乎乎的厚厚一層鐵粉。

李正一也以為有理，鐵粉重量實在很好估，裝完車，有經曆的人一眼就能瞧個大抵。本身這邊有李父這個半輩子收成品的裡手在，不怕虧損。

李勇鏟了半簸箕鐵粉，提上去給池邊的李正一和林文星。兩人接過，和李父、崔興發另有老門衛一起湊頭細看。老門衛用手指沾上一點鐵粉，細細揉動，對李正一說：“後生如何樣？冇騙你吧？”

李勇說：“我來不了，我爹過年呆了幾天，厥後又找不到人。”

歇息一會後，四人一鼓作氣把鐵池刨了個底朝天，刨出30根一模一樣的銅塊。四人抹把汗又歇息半晌，正要裝鐵粉，這時林文星說：“李哥，不是說有兩個鐵池嗎？你說彆的一個會不會也藏有銅塊？”

“是真的啊，現在呆在莫公鄉無聊透頂，就我跟李老三兩小我，冇意義。”

李正一也心跳加快，混了這麼長時候的成品收買，天然認得這是紅銅，代價很高。並且模糊記得，後代銅價傳聞最高漲到八萬元一噸。目前的銅價在一萬八千元一噸，這些銅塊一根恐怕有七八十公斤，折算下來，一根一千五擺佈。

林文星神采一垮：“我老爹不讓。”

李正一說：“這可不可，林老爹還覺得我把他兒子勾引了呢。先不說林二，老三你如何想的？”

老門衛說：“那行，你們掏，我出去抽菸。你們把鐵門關掉，彆鬨太大動靜。”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你方纔說想來跟我混，是恭維話還是至心話？”

站在池邊的林文星也跟著下來，看著池底暴露的長銅塊，四人一起發楞。半晌後，崔興發才呼呼地問：“李哥，這是銅還是黃金？”

老門衛說：“現在冇法過磅，過磅房被鎖住，我也不會用。你們先裝車，到時大師一起估個重量，多少差一點冇乾係，不會讓你虧損。”

“情願啊，我爹前次說，收襤褸如何了？收襤褸是合法職業，比你乾地痞強多了，起碼收襤褸說出去不會被人戳脊梁骨。”

老門衛出去後，李正一讓李父和司機也跟著出去。一來陪著聊談天，二來有李父在，安然係數要高很多。免得被人家包了餃子，本身還在內裡傻樂。

李正一隻能感喟，家家都有難唸的經，這事兒誰都冇法勉強。

李正一說：“試。”

李正一拍拍他的肩膀說：“漸漸來，你老爹總會想通的，在家一天到晚閒著，也不是個事。”

這題目大師都不曉得，或許這冶煉廠不但鍊鐵，也鍊銅。至於銅塊是如何跑到洗鐵池的，其他三人一臉含混，李正一卻一清二楚。洗鐵池是死去的陳項明暗裡弄的黑貨，本來李正一還思疑他的企圖，看到銅塊，陳項明的設法根基一清二楚。鐵粉隻是諱飾耳目的伎倆，銅塊纔是真正的黑貨，連和他一貫友情不錯的老門衛，都被陳項明蒙在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