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私生?
韓明瑜在心中喝采。從他的言語話間,已聽出他們二人瞭解,既然都是朋友,就該一起喝杯酒。
“如隔三秋?”方劑笙入迷,喃喃自語,“何止!的確是宿世此生!”
他不過是左相之子,雖有功名,卻無官職在身,怎會給人如此霸道凜厲之感?
“哎哎……喝酒喝酒!”韓明瑜不滿,“夜美酒美人更美,何為說這些敗人興趣的話?朝廷風雲又如何,我這等老百姓,吃喝不愁纔是端莊!”
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從視窗翻進屋內,還堂而皇之地高坐橫梁?
程曦蹙眉:“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規複武功後,夜不歸宿的?”
她呢,奉求,不要忽視她的存在,賞她一杯酒喝吧!
那裡有人影?
黃澄的酒,濃香撲鼻。
“這幅場景如何有些眼熟?”韓明瑜嘀咕,再喝一杯酒,連連催促,“你怎不喝?這酒還不錯――”
有人說,俗人有大聰明,果不欺我。
輕功不錯!
“我記得奉告過你,謹慎一些!”略帶不悅的聲音再次傳來,此次的方位倒是房梁。
記得方劑笙將本身女扮男裝,替兄長參軍的究竟奉告給韓明瑜時,他也是這麼說的。言語神采如出一轍。
方劑笙無法地盯動手中那一杯,被程曦彈進一隻飛蛾撲火的蟲蠛,昂首獵奇:“程公子怎會在這裡?”
他的容顏,因不悅,看上去不再奪目,而充滿上位者嚴肅。
一眨眼,一場大火燃儘統統的將來。
方劑笙笑的無法。
當宿世因身中劇毒,趴在方國公府的屋內東南角窗前高案上,往外看時,滿眼的火苗讓她有一萬個不甘心,也有一萬個擔憂。兄長的病如何了,傷好了嗎?另有韓明瑜,他說此次返來,要給她帶邊關最烈的興南酒。雖不能不醉不歸,卻也要喝個縱情。
方劑笙毫無所覺。
“你是何人?”韓明瑜不動聲色地將方劑笙拉到背後。
鄭駿的籌算,她不曉得。
可上天垂憐,再獲重生。現在韓明瑜就在麵前,這已是莫大的幸運。
“說來也怪,你這小丫頭,僅憑一張臉,就讓後宮前朝一片廝殺!”程曦麵白如玉,唯獨耳根紅若滴血,“說你是雲妃私生的流言還未停歇,就又出了你私會不成下毒殺人的流言,還真是短長呢……”
韓明瑜不甘逞強,將茶杯遞到方劑笙鼻子上麵。
等方劑笙輕鬆拎著三壇酒再進門時,兩人才方纔微醺。
韓明瑜倒是感覺難堪。他這個模樣真像登徒子。
瑞雪宴上她悲春傷秋,永寧寺後山返來後她楚楚不幸。如何身材一病癒,武功一規複,轉眼就判若兩人呢?
方劑笙趁機倒酒,想解解饞,卻被眼明手快的程曦轉手接走:“一口倒的酒量,還是去店家那邊要些下酒的花生冷菜吧!”
這兩人誌趣相投,這麼快就交友上了?
“好一個既來之則安之,倒酒!”程曦一甩夜行衣,大馬金刀而坐。
她仍躊躇,若真是一杯倒,豈不是丟人?以韓明瑜的脾氣,必然會嘲笑她一輩子。也罷,本就是表情不好纔想喝酒,現在表情鎮靜,乾乾跑腿的,服侍兩位大爺也不錯。
方劑笙笑笑,不接話茬。
他跳下橫梁,潔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