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他們不曉得我們在哪兒?喊的這麼大聲!
程曦很快落腳在一座民宅前,不大的屋子,門前掛著兩盞紅燈籠。
明顯壽王曾是他最寵嬖的皇子,現在他卻更加不能容他――
韓明瑜本是大齊人,現在身在大周,毫無能證明他身份的公文信函,一旦被抓,想救出來就難了。
抱著方劑笙進門,老夫端來熱水白布等物,方劑笙才感覺一顆心落地。
又下雨了,淅淅瀝瀝。
此人不是韓明瑜。他身上儘是淡淡的梅花香。
“你這麼輕,抱著你並不影響我!”
方劑笙用心身影一頓,見吸引了追擊之人的目光,回身就跑。她的輕功隻算不錯,卻趕不上駿馬四蹄。
眼看就要被追上,俄然一道白影,鬼怪般呈現,抱起她就跑。
程曦略顯無語。
程曦拍門,三長一短,內裡開了門一個老夫迎出來:“閣主!”
這句話真耳熟,的確是韓明瑜的氣勢!
現在她才氣不敷,連夜行都會被髮明,說出去真是丟臉。
“老子是男人,豈能貪恐怕死,你閉嘴!”
“還早,睡吧!”程曦為她掖掖被角。
有人在替他們斷後!
朱衡?他是誰?
不知不覺,伏在桌上睡著的程曦,被拍門聲驚醒。
“我另有事,一日查不出他的下落,我就一日不能分開。習蕭無端前來,必然是有人特地調派的。那些金吾衛手腕不錯,現在黎陽城的大門,易進難出,我怕――”怕他被抓住。一旦被抓,天子大怒,那麼就連最後的父子之情,說不定也要斷絕。
他俄然想起之前無蹤帶返來的動靜。瑞雪宴後,因為鄭家二蜜斯的失落,雲妃曾親身指派身邊的妙手,去勘察蹤跡。那兩個妙手,乃是天子親賜雲妃,讓她保命的,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頭,就能出動兩大妙手。
劉氏身子不好,程曦不肯她勞累,叮嚀她去歇著,親身端了熱水去屋裡,幫方劑笙換搭額頭的毛巾。
程曦?
程曦感覺心口一熱,正要將她放下,卻被她悄悄環住腰。
隻見方劑笙俄然伸手,扯住韓明瑜左臂,一個利落的翻身,順著韓明瑜奔馳的力道就將他送出去。
“渴……”她彷彿冇睡醒,說完後,又閉上眼睛。
程曦坐在一旁,燭光微微,貳心機一動,悄悄伸手,撫平她眉間褶皺。
方劑笙曉得程曦口中的‘他’指的是壽王,端過熱水,一仰而儘,才感覺嗓子不是那麼乾了。
她是個啞人,充滿皺紋的臉上暴露焦心。她打動手勢,說那位蜜斯俄然發熱,陳伯去請大夫,才發明統統的藥鋪外都有巡防營暗中扼守,想來是因為之前有人傷了她一事。他們要守株待兔。
果然費事!
程曦倒了熱水來,扶起她。
養尊處優的女兒家,究竟何事,讓她夢裡也不得安生?
她趴在程曦懷中,如同撒嬌般,低低說著:“朱衡,我冷――”
方劑笙曉得他指的是韓明瑜,卻不想接茬:“你如何在那兒?”
“閣主,您不回京嗎?左相催您的信,都寫了好幾封了!”
方劑笙喝了幾口,俄然笑了:“是你啊!”
方劑笙無語。
他的輕功明顯比韓明瑜高出很多,抱著一個大活人,飛簷走壁,不在話下,而身後已傳來兵刃相接之聲。
朱衡?
方劑笙笑開。
“部屬明白!”看出主子眼裡的陰霾,陳伯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