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蜜斯，曉得為甚麼他們叫我花胡蝶嗎？"

“啊…我的眼睛。”

茶水在桌麵漫延，眼看要流到銀箱裡，花子遊俄然抄起箱中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拍——"鏗"的一聲，茶水竟逆流回溯，儘數濺回茶盞當中。

窗外，一樹梅花正開到極盛，月光下顯得極其明麗。

“還你…”

東配房內燭火輕搖，將花子遊的影子投在素白屏風上，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

她倉猝站起，卻碰翻了茶盞。

他眼神一凜，在她耳邊輕聲道。

遠處傳來半夜鼓響。

"喏，還你一滴。"

他退後兩步隱入暗影，唯有聲音帶著笑意。

月光從窗欞間隙漏出去，在地上畫出道道銀柵。

“錢給你了，莫要再催。”

花子遊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飛蝗石劃破暗中，王英倉猝偏頭，卻聽“噗”地一聲悶響——飛蝗石刺入右眼。

她俄然認識到，花子遊的胸膛正緊貼著她的後背，心跳聲透過薄弱衣料傳來，沉穩得不成思議。

東配房…

花子遊的手掌緊扣著她後頸，不讓她有涓滴撤退的餘地。

"飛花摘葉。"

扈三娘俄然抓住他即將抽離的手腕，聲音顫抖道。

“扈大蜜斯親身送銀子，真是折煞鄙人。”

花子遊眼神驟凜，攬住扈三孃的腰肢旋身一轉。

燭火早已燃燒，可暗中反而讓觸覺與氣味愈發清楚——迦南香混著他唇間殘留的酒氣，將她完整覆蓋。

發覺到懷中才子的生硬，他放緩了守勢，舌尖悄悄形貌她的唇形，直到感遭到她緊繃的身子逐步放鬆。

"你..."

她感受身先人低笑時胸腔的震驚，像遠處悶雷。

“小娘子，小娘子…”

"扈蜜斯..."

"你這是在玩火..."

"祝家的人？"

那隻曾殺人無數的手，現在卻謹慎翼翼地虛環在她腰間，恐怕碰疼她臂上的傷口。

花子遊卻仍保持著這個姿式，俄然輕聲問。

扈三娘俄然大膽的調侃。

說罷，他竟俄然用嘴封住了對方的櫻唇。

他的氣味熾熱地拂過她耳際，聲音壓得極低。

水珠從他髮梢墜落，正巧滴在扈三娘手背上。

"看來你的未婚夫，很體貼你的行跡啊。"

扈三娘點頭，髮絲掃過他下巴。

黑暗中有半晌沉寂。

黑暗中，一股莫名的刺激感，讓她臉上又升起兩團紅霞。

花子遊斜倚在桌邊，月紅色中衣鬆鬆垮垮地繫著，暴露半截精瘦的腰腹，髮梢還在往下滴水。

隨即，扈三娘深吸一口氣，抬手叩響東配房的門。

扈三娘隻覺天旋地轉，待回過神，已被他抱著坐在窗台上。

燭火回聲而滅，屋內頓時墮入暗中。他帶著她緊貼牆壁，濕熱乎吸噴在她耳畔。

兩人剛藏匿好身形，屋外俄然傳來王英的聲音。

“吱——”

花子遊的聲音俄然變得極輕，帶著她從未聽過的當真。

扈三娘渾身繃緊，後背緊貼著花子遊的胸膛。

“怕？那倒冇有…”

“我就是怕你心動後，不想嫁人了。”

“嗖…”

一聲淒厲的慘嚎，刹時突破夜的安好。

扈三娘見他笑話本身，猛地一拍桌案。

花子遊微微一笑。

"誰、誰捨不得！"

"想要..."

"扈蜜斯，公然豪放。"

扈三娘瞥見花子遊的右手按在刀柄上，骨節清楚的手指在黑暗中泛著冷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