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人不辯駁,曉得她把他的話聽出來了,宋力剛也就不再說了。
宋力剛瞪大了虎目,這件事倒是令他大大的驚奇了。
宋力剛心中體味,自從晉朝滅亡後,這六十多年來,先是梁朝,後是韓朝,現在又是夏朝,天家都換了三班了,虎將勇將更是不知死了多少,但文臣卻還是枝繁葉茂,不愁來路,正所謂戰死的武將開城的文臣,因為隻要主動開了門,隻要這些文臣不自尋死路,或是為前朝殉節,那麼縣令還是縣令,太守還是太守,朝堂上的大臣更是如此,就算換了日月,他們還是還是當他們的大臣,冇有哪位新帝會把文臣都殺光,反倒是忠君守城的武將性命堪憂。
說到這裡,宋力剛便對張氏有些不滿了:“夫人,不是為夫說你,你對夏兒就是太護著了,甚麼都不讓她看,甚麼都不奉告她,夏兒已經不小了,十歲了,該曉得世道艱钜、民氣叵測了,若不是你把她養的過分天真,她何至於難以接受磨難,反而失了神態捅傷親兄長,這也就是在我們家,有我護著,如果在那幫文臣之家,持刀捅傷親兄長,那但是要關一輩子的大罪。”
見夫君沉默不語,張氏的心又有點提起來了,不會是她說的太多,反而引得夫君不喜夏兒了吧?
宋力剛挑眉不語,似感覺這是她的教唆之語,暗指婆母教誨不當。
張氏想起兒子的說辭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阿毅在婆母跟前聽了太多女訓,感覺mm失了純潔便得削髮爲尼。”
“夫君,夏兒已經被匪人害得一身傷了,成果又被婆母逼著要削髮,阿毅他年紀小,不懂事,聽了奴婢們的幾句閒言閒語竟也逼著親妹削髮,夫君,我們現在還在,夏兒就被逼得無容身之處,等我們不在了,夏兒就更冇有依托了。”說著說著張氏的眼淚又出來了。
宋力剛聞訊也趕過來了,他之前隻是草草的看了幾眼女兒手臂上的傷口,現在他顧不得甚麼男女大防,細心察看了女兒身上最大最長的傷口,腰腹處的破口,此時那道傷口紅腫外翻,還往外滲著黃色的膿水,宋力剛越看越心疼,他的乖女兒,如何就遭了這麼大的罪啊。
“既然夫人想通了,那為夫就安排人去接阿毅了。”宋力剛心中大快,人都說子承父業,他的兒子就得入虎帳當武將。
“無礙,她隻是一時刺激過火,放心療養一段光陰就好了,說來,夏兒如果經此一事生長起來,倒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宋力剛回想了一番小女兒從小到大的為人辦事,“三個孩子中,夏兒是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的,有我們一起護著,倒讓夏兒的性子養得格外天真,若她生在承閏年代,這性子倒是好,隻可惜她生在其間年代,這年代看似風平浪靜,底下倒是暗潮澎湃,我們家雖是伯府,但根底太淺,不能像世家望族那般到處護著她,她必須得本身立起來,該狠的時候得狠,她才氣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文臣好保位子也隻是相較於武將來講,要安然過渡,也需文臣有本擁有功勞,人還得油滑,會通融會做事,如果腦筋陳腐了,行事不知變通,那還真不如當個小兵,宦海上殺人不見血,阿毅那性子,我真怕他被人當了棒棰使。”張氏對自個兒子的為人辦事很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