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苞是八甲人從故鄉帶過來的,因為采摘不易,存量未幾,以是八甲人隻帶了這一小盒過來。
在迎客生的引領下,張氏和宋知夏進了書院大門,在穿過兩處天井後,兩人來到了一處影牆前。
“夏兒,你通過了。”張氏歡樂地看著女兒。
在花圃的入口處,有兩位女先生站立著,見到有考生來了,兩人齊齊抬手,攔下了來人。
八甲人帶這些花苞過來,就是為了鋪設圈套時用的,他們前來這塊大陸就是為了探險,冇甚麼時候去打獵,鋪設圈套困住獵物,這是最省時候也是最省精力的做法了,以是他們才帶了這一盒的花苞過來,到他們分開時,一盒花苞已經僅剩下這一點了。
宋知夏拿到了第十號號牌,她按著發號牌的女先生的指引,往書院深處持續行去。
宋知夏早存了不被雙梅書院登科的心機,她曾經上過雙梅書院,但她在書院裡的三年,一天也不高興。
宋知夏淺淺一笑:“不過是第一場,前麵另有三場呢。”
宋知夏一一應了,待張氏放行,她才轉入影牆以後,按著指帶路標來到了取號牌的配房。
張氏微微點頭,又吸了一口氣:“是,另有三場。”
宋知夏也與顧嬋顧妍提及話來,顧嬋顧妍都順利通過了第一場測驗,她們在祈祝典禮上都冇有出錯,還幫著扶了幾個考生,通過測驗自是該當。
退學測驗時她被小人們架空難堪,登科時又蒙受了她們的冷嘲熱諷,她說她冇有自知之明,不配退學,她們還說不肯與她同流合汙,不肯與她做同窗,讓她早點自請退學,不要汙了雙梅書院的清名。
上榜名字不按名次,而是以望庶姓的姓氏挨次來擺列,第一行冇有,第二行冇有,直到第三行,終究看到了“宋知夏”三字,張氏欣喜地深吸了一口氣,手上更加用力的捏緊了宋知夏的手。
一朵又一朵的花苞被切開,小銀勺鋪上了一層淺淺的黃色花粉,一股奇特的香味披髮開來。
宋知夏讓碧珠取來一柄小銀刀,謹慎地橫向切下一朵花苞的花托,再縱向切開全部花苞,用刀尖謹慎地挑起花苞中間的黃色花粉,一點一點地塗抹到一柄小銀勺上。
宋知夏邊與她們小聲說著話,邊帶著她們不著陳跡的走動,看似在撫玩花圃各處的風景,可她的右手卻搭在左手的袖口處,每走到一個當日欺辱過她的人身邊,她便謹慎地捏出了一個花瓣,然後看準了她們的腳步,眼疾手快,把花瓣一個一個投了出去,花瓣落在了她們的腳邊,隻要她們踩到花瓣,她們的鞋底就會感染上引蟲花的花粉。
宋知夏讓碧珠點上一根蠟燭,她拿著小銀勺放在燭火上漸漸灸烤,花粉一受熱,香味便消逝了,花粉色彩也從黃色變成了紅色。
雙梅書院的圍牆邊上已經一溜地停放了六七輛馬車,這回宋知夏來的還是算是早。
影牆上已經張貼了一張大紅榜,張氏拉著宋知夏上前去看,張氏很嚴峻,固然她死力節製本身的舉止,不讓本身看起來過分在乎,但她抓著宋知夏的手卻捏得緊緊的,泄漏了她真正的心機。
花圃裡老是少不了蟲子啊蜂子啊,如果摘花時有一隻蟲子出來咬了人一口,或者來隻蜂子叮了人一口,那都是不成瞻望、難以防備的不測啊。
宋知夏的預感不錯,不過等待十幾息,五位女先生便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