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捱了好幾下戳指頭,感覺實在是有些疼了,才微微偏過甚去,用手捂住額頭,避開了張氏持續伸過來的戳指,撒嬌似的說:“女兒曉得錯啦,母親您就彆再戳女兒啦,萬一破相了可如何得了。”
兩項決定一說,特彆是後一項,之前還在為自家孩子的傷情而擔憂不己的貴夫人們,這下連擔憂都飛冇了,全都被山長的品性不佳的評定給驚呆了。
山長扼要的解釋了一遍花圃裡產生的事,並說了各位受傷考生的傷情,同時還把第二場測驗的兩項決定說了一下。
宋知夏細心打量四周,公然,牆根和走廊都有藥粉的陳跡,除了藥粉,走廊頂上的一些角落裡還插著一把一把的艾草。
這一回,宋知夏拿到的是第五號,比之前兩場又進步了一些。
宋知夏笑著應道:“是是是,女兒早就說過了,女兒必然會過的。”
“夏兒你上了,你上了!”張氏歡樂地大呼,抓著宋知夏的手臂大力搖擺起來。
迎客生收到這麼大的賞錢,心中歡樂,口中的恭賀詞更加順溜地往外蹦了。
入夜後,為了不影響宋知夏的表情,讓她睡個好覺,養足精力,張氏並冇有與宋知夏多說甚麼,隻讓她快快歸去歇息,武寧伯府這一夜便平安悄悄地疇昔了。
宋知夏嘴角輕揚,目視火線,果斷的走向書院深處。
繞過影牆,步入書院深處,宋知夏的鼻尖環繞著越來越濃的藥味。
張氏繃著一張臉,看著女兒眨眼撒嬌的模樣,恨的一指頭一指頭的戳著她的額頭。
宋知夏與母親一同坐在晃閒逛悠的馬車裡,巴眨著眼睛看著母親。
品性不佳?這不是要了性命嘛!
決定已下,無可挽回,貴夫人們隻能膽戰心驚、提心吊膽地等候明日的放榜,明日的紅榜,將會決定自家女兒的平生。
這類評定應當不會落在自家孩子頭上吧?
一樣擔憂著自家女兒的傷情和本日表示的貴夫人們,見到自家女兒,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問。
分歧於宋知夏這邊的嘻嘻哈哈、冇心冇肺,在彆家的馬車裡,卻有不但一名考生在悲傷抽泣,她們有的是作弊被搜出來了,有的是被蟲子咬慘了,有的是被人給踩傷了,有的乃至是直接被山長指著鼻子罵斯文掃地,總之都是慘事,如何想都是前程堪憂,怎能讓她們不悲傷不驚駭。
來到書院大門,書院的仆婦們正在謹慎地將受傷的考生們一個個背上馬車,因為書院大門前的空位並不大,馬車隻能一輛一輛的帶過來,這也才方纔奉上三名考生罷了。
路上宋知夏不斷欣喜張氏,但張氏卻一句也聽不出來,好不輕易忍到了雙梅書院,張氏不待馬車停穩便吃緊地撩了簾子下了車,下車後還嫌宋知夏手腳慢,下車太慢了,一句又一句地催促著,待得宋知夏也下了車,張氏拉著宋知夏便往影牆處急走,腳程快的連迎客生都驚了一小下,驚後還在心中暗想,公然是將門夫人,手腳就是比旁的夫人快。
這一夜,封州城裡的治毒郎中都繁忙的不可,待得一夜疇昔,郎中們好不輕易告彆回家,成果家門口又有幾輛馬車等著,郎中一返來就有好幾家的家仆過來討情,請郎中先去本身家,然後又是一通搶人大戰。
“你的皮那麼厚,還怕戳!”張氏快手拉下宋知夏的手,又在額頭上戳了一指頭,“萬一讓山長覺得是你引來的蟲子,讓你落了榜,你這層皮就彆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