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後,忽見高空一處呈現一道淡白光影,時隱時現。皇甫殤心中一動,曉得多數是覺羽藏身之處的石屏之類反光而至。當即避開地上機紐,兩足並聚悄悄直向上方一竄。
青鸞劍通體發光,彷彿在迴應著這一擊的絕妙。皇甫殤喃喃道:“就是這一招………”
本來,典靜專修八荒魔音,精力力極其強大,遠超覺羽。但恰是如此,也更加讓覺羽上心,曉得如果能夠與她同修,說不得禪功大近。如果常日,他自有各自手腕漸漸炮製這女子,但他現在被皇甫殤等人逼得太緊,便隻能強行度化典靜。可他還是小覷了典靜的功力,當即被她的神念反噬。固然仗著功力高深,很快就壓住了體內傷勢,但也少不得一陣修整調息。
五指之上,真力漫衍,鐵指禪勁已經運轉到了極致。這功法練到登峰造極時五指可隨便插入石碑當中,用來白手接白刃,也算合適。
覺羽眼睛大睜,內勁儘力驅動,詭計擋住這神來一劍。僧袍烈烈作響,全部周遭一丈以內,俱都被他的勁風圈住,將氛圍衝動得起了無數的旋渦。
但他萬冇推測皇甫殤的青鸞劍毫不凡品,剛一動手,便覺掌中一涼,銳金之氣囊括而來,一點殷紅自發羽掌心滲開。
這草上飛的“一鶴沖天”已經極其諳練,一經發揮,騰空飛舞,似乘風雲。待他衝到近側一看,發明公然是一大片的白石擋洞而立,四周毫無餘隙,就像將洞塞死了一樣。但石上掛有好幾個大鐵環,明顯是洞室的一重流派,便伸手向最上麵一個鐵環抓去。
隻聽“砰!”的一聲,皇甫殤就覺手指下透寸許。但那人竟無半點聲響,去勢不減,拖著他的手持續向下滑行。
皇甫殤的劍勢沉穩,隻是微微一挫,劍光又是一陣燦亮,仍然挾著異嘯朝覺羽眉心射去。
偶然當中,他已經做到了身劍合一,將本身滿身每一段肌肉,都已經變成了一枝劍,氣血都與寶劍融而為一,殺人於百步以內,而隻見劍光一道。
皇甫殤始料所及,不暇轉念,雙膝一蕩,身形轉落,足跟一著地,青鸞劍寒光閃處,將那人連肩帶臂掃成兩截。
皇甫殤這纔回過神來,暗自感喟一聲,曉得那絕世密錄已經在麵前消逝。
“嗤!”的一聲,覺羽已被寶劍穿了個通透,死不瞑目。
說也奇特,那人身形下挫,右腿掃出,像是“橫踢柏木樁”之勢,一掃空了,身形也不竄改,持續向皇甫殤撞去。
不測之下,皇甫殤趕緊放手,幾近是石屏方纔撞落地下,彆人已經身懸半空。一時氣歸督脈,身形想要向上振起。
半空當中,皇甫殤不及遁藏,當下右膝微一運力,上身跟著旋迴之勢疾轉過來,身形由騰空前竄,化為惻身斜視,雙掌一上一下,向這小我影迎去。
這妖僧在妙光塔的地下安插了多年,暗道一重接著一重。皇甫殤坐著起落台下了兩三丈許,終究來到了他最後的大本營。
青鸞劍微微的顫抖了幾下,皇甫殤天賦之氣一轉,持續深切,卸下那洶洶即將壓體的氣勁。
皇甫殤眼睛一縮,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典靜,見她嘴角溢著斑斑血跡,兩眼浮泛,用不著檢察,也曉得她的受了極重的內傷。失神之態,與之前見過被覺羽度化過的諸女近似,明顯是遭了覺羽歡樂禪功的侵襲。但又見她衣衫無缺,也略略放了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