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花沉吟一下,尚在躊躇。
皇甫殤心中凜然,曉得對方船上定有操舟妙手存在。
赫斯提婭傲然的看了眼邊上的琉璃,笑道:“放心!”
當中一人,是其中年將軍,一身大紅錦袍,三十四五擺佈,鷹鉤鼻、八字須。
皇甫殤冷哼一聲,待得小舟升至最高點時,腳下運勁,迫使小舟順著水浪往一旁滑去,頃刻間移離了巨舟的航道足足有四丈多遠。這一下並非純靠腳勁,乃是他顛末昨夜之戰後對水勢無常的熟諳登峰造極,現在順勢而行罷了。
皇甫殤不是冇見過世麵,而是他底子就冇將這一品堂當作回事,更不在乎他們的觀點。連番大戰下來,滴水未進,此時見了這好酒好肉,那裡還會客氣。固然他服下複生丹後身材已經無恙,但體能到底是有些衰弱,急需彌補一番。
皇甫殤瞪了他一眼,曉得他所言非虛,躊躇半晌,轉頭向赫斯提婭說道:“幫我照顧好琉璃!”
那撐船的少女得了慕容惜花叮嚀,不消半晌,就消逝在迷霧當中,先向集鎮船埠劃去。
琉璃聽了,噘著嘴,一臉不愉,但也曉得不是爭風妒忌的時候。
世人見他風捲殘雲,斯須之間便將幾盤肉食吞下,看起來尚無停下的意義,都是目瞪口呆起來。
巨舟船首掛著一麵錦旗,“一品堂”三個字在迷霧當中忽隱忽現。
脆生生、水靈靈的小曲兒飄散在入耳,皇甫殤這才發覺不知何時邊上多了幾個歌姬,驚奇的抬起了頭。
船頭那五人見了,轟笑驟停,回身迎了疇昔。
慕容惜花見了皇甫殤的吃相,臉上一紅,大感有失顏麵。
“本來是大名鼎鼎的惜花公子,失敬失敬!”赫連鐵樹明顯聽過他的名頭,固然絕望,但還是一臉笑意。客氣過後,又將目光投向了一邊低頭海吃的皇甫殤。
他一起走來,羨煞了宋朝的人才濟濟,此時看出皇甫殤二人身懷不錯的技藝,便起了招攬之心。
但見這二人目光炯炯,氣勢內斂,明顯功力不俗。
琉璃與方玲也是拍著胸口,大喊好險。
道民氣領神會,走上前來,將一塊鐵牌護住前胸,雷公擋斜垂右腿前,擺了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起勢,朝慕容惜花拱手道:“九翼前來領教中間高招!”
左邊此人是其中年羽士,麵色紅潤,眉眼朗雋;右邊的那人一身緊身黑衣,穿戴一對木屐,是個扶桑浪客。
待得兩船靠近,就聽赫連鐵樹目光灼灼道:“鄙人一品堂赫連鐵樹,見過諸位!部下莽撞,多有獲咎,幾位若不嫌棄,還請移駕鄙人船上,好酒好肉,聊表歉意!”
皇甫殤一時無法,隻好力聚下盤,忽忽視緊地適應著舟底翻滾的湧流,將小舟穩住。
侍從早就將一桌飯菜籌辦安妥,幾人入坐以後,赫連鐵樹笑道:“不知兩位公子貴姓大名?”
“好!”皇甫殤隨便說了一聲,又持續吃將起來。
皇甫殤年事未長,體格實在算不上高大威猛,慕容惜花更是女扮男裝,纖細白嫩,與那五人一比,差了一頭不止。這五人常日橫行無忌,此時見了天然放肆非常。
這巨舟能在滿帆全速的急航裡,俄然竄改航道,已超出了普通妙手的境地。何況還能如此之快的反應過來,持續追逐。
豈料赫連鐵樹聽了以後,更是認定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