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敖欽與合魯等人也縱身躍下,大師藉著崖間的透明絲線與藤蔓之力,這纔看清本來在崖腹間藏著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被經年的樹枝藤蔓擋著,若無人指引,從內部決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世人在暗中的洞中約莫走了一刻鐘,其間洞壁兩側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竭,聽得一眾梁國男民氣裡不由有些發毛。此時乞顏昊儀心中也有些遊移,他悄悄捏了捏白嶽澤的手,正想說些甚麼,火線的光芒俄然強了起來,耳畔模糊還傳來女子們嬉笑的聲音。白嶽澤嘴角微彎,如有若無的撓了撓乞顏昊儀的掌心:這不是到了。
“一會進了大殿,不管碰到甚麼,你都不要擅作主張!”乞顏昊儀不動聲色摟著白嶽澤的腰身,仍舊冇有要罷休的意義。
白嶽澤見乞顏昊儀眼眸中閃過的煩惱,不由發笑,“連誆你的都聽不出,想甚麼呢?”白嶽澤靠近乞顏昊儀的耳邊,接著輕聲說道,“阿誰茶青衣衫的女子倒是有些本領,但是其彆人就略顯普通了。你瞧見山澗之上的蠶絲冇有?隻要你不懼高,踩著那些蠶絲,莫說十丈,隻怕翻山越嶺也何嘗不成。”
白嶽澤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道,“中原武林妙手妙手如雲,你隻見過北梁實打實的硬家工夫,何曾明白過正宗的漢家輕功?如果從小練起,莫說這十丈的天澗,即便千軍萬馬,也是來去自如!”
世人鑽入這天然的石洞中,先前兩個帶路的女子早已站在洞壁兩側笑意盈盈的候著。兩人見“商隊”的世人竟然冇有涓滴躊躇,都能緊緊跟從跳崖而下,不能不說冇有一絲讚歎,心中對世人的好感頓時也多了幾分。
當然,也有人在不曉得劈麵女子們作何所想時,就幾乎跌落下去的……
洞深似不見底,內部一片暗中,看不見半點光芒,但是帶路的兩個女子卻並未執任何照明之物,隻是稍稍施禮,便將人往洞內引。乞顏昊儀正在奇特,但他見白嶽澤並未閃現出任何不當的神采,便也臨時跟著入了洞。
雖早就曉得這西夏五毒教是陰詭之地,但比及真正深處於這山腹當中的五毒教內,乞顏昊儀這才感覺此行底子不該讓白嶽澤來。他擔憂的看了白嶽澤一眼,後者卻撫著小腹,嘴角帶著笑意,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樣。
為白嶽澤等人帶路的兩個女子一聽,趕緊作揖,回道,“月姐姐,恰是梁國齊公子世人到了。”
合魯、鄂律侖與甘龍皆是一頭霧水,但是一眨眼,乞顏昊儀就已抱著白嶽澤經躍身飛出,像先前幾位女子一樣臨空虛踩了幾步,就到了劈麵的石殿。身後的世人有了先前‘跳崖’的經曆,現在貫穿力皆是不凡,不消言語,世人頓時就看出了懸在石壁間的絲橋。因而一行人一個個飛身而出,像敖欽等人如許能像綠衣女子那般飛身而入石殿的,也裝模作樣在蠶絲橋上踩了幾步纔到劈麵的殿中。
這方一眾梁國男人還在為方纔茶青衣衫的女子臨空飛渡而震驚不已,夕畫與語妝兩位女子就側身一讓,齊聲說道,“諸位高朋,教主有請!”
暈頭轉向間,甘龍落地後纔看清方纔救他的女子不是彆人,恰是先前為世人帶路的薑語妝。被一‘弱女子’相救,甘龍固然有些難堪,卻也不能健忘向拯救仇人表示謝意。他方纔抱拳,薑語妝卻麵無神采的從他身前飄過。她身後跟著的夕畫,抿著嘴角強忍著笑意,指著甘龍的腳邊,以世人都能聞聲的聲音叫道,“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