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位漢族的四皇妃白子嶽,合罕不得不悄悄佩服。早在白子嶽奉詔來梁國和親之前,吳國飛驥將軍白子嶽的名號,就已經響徹大梁、西夏、東吳三國。
白子嶽聽罷,微微喘氣了一下,拉緊韁繩的手不自發的附上了腹部,“現在恰是關頭的時候,不得鬆弛!”
白子嶽的祖母乃吳國□□的長公主,祖父是建國功臣,白氏一族乃正宗的皇族外戚。但是白氏子孫卻冇有像吳國其他貴族那樣整天隻知依托著祖蔭飽食整天無所事事;相反,白氏幾代出了很多名將,馬革裹屍者更不計其數。白子嶽幼時,其父就在對西夏的一場戰役中為國捐軀,更可歎的是,其母三年後也隨其父而去。
黑甲兵見到白子嶽和合罕,立即翻身上馬,單膝跪在地上,“將軍,夏軍圍山的主力已被我軍中軍擊潰,鄂律提將軍埋伏在兩翼的軍隊正在追擊殘軍,至夏梁鴻溝胡倫河便會撤兵!”
“王妃,您還是找個擋雨的處所歇會吧!不為了您本身著想,也要為您腹中的小世子想想……”
遵循梁國人的風俗,冬至後不進山,因為冬至後,冰雨與暴風雪隨時而至,此時進山無異於自尋死路。但是此時大梁山深處的山穀中,一行身著黑衣黑甲的馬隊,正在漫天的冰雨中疾行。令人駭然的是,馬隊中的黑甲馬隊個個麵色肅殺,人馬皆是身染血跡,一看就是方纔經曆過一場存亡的廝殺。
山中的雨越下越大,氣溫也越來越低,合罕身下的戰馬冇法久站不動,它不安的打著響鼻,合罕拉著韁繩的手也在顫栗。就在合罕再次想勸白子嶽搭棚歇息時,山下的峽穀中俄然有了動靜。一騎手舉令旗黑甲兵俄然呈現在世人的視野中,半晌間就到了白子嶽的身邊。
“四皇妃,現在大局已定,末將在此等待便可!這雨大天寒的,您的身子要緊……末將還是命人給您搭帳安息!”副將合罕一邊往山穀下張望,一邊焦炙的勸身邊的人。軍隊已經日夜不斷的奔襲了三天兩夜,現在碰上大梁山的凍雨,平常的兵甲都會扛不住,更何況……麵前的這位四皇妃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走出狹長的隘穀,馬隊便在一處高地停了下來。馬隊的頭領和副將,走上遠處一個小丘的頂部,彷彿焦心的在等候著甚麼。
漫天的凍雨越下越大,彷彿冇有要挺的架式。合罕抹了一把順著頭盔流到臉上的雨水,看著山穀那邊還是冇有任何複書,內心不由的更焦心起來。
“還未有四皇子的下落,再派人去找。”白子嶽的聲音透著一股清冷,神采在雨中顯得更加的慘白。
但是救兵如救火,被困的人哪經得起躊躇。因而第二天,梁王在朝廷上再次問何人能帶兵去救人時,滿朝文武竟然都保舉不出一小我來。就在梁王肝火攻心差點背過氣去時,一向在四皇子府埋頭養胎的四皇妃卻身披鎧甲,請旨上朝了。
就在此時,宮中傳來了四皇妃有了身孕的動靜。此次,三國再次錯愕不止。男人有孕在官方也有,但為數極少,多為修仙而有內丹之人。冇有人會想到白子嶽不但以男人之身嫁給他報酬妃,並且還煉化了內丹,能夠像女子那樣孕育子嗣。
大梁永安三十二年,夏國擺設了大量兵力在西部蠢蠢欲動。梁國與吳國倍感壓力,兩國便互派使者媾和,兩國邊疆也垂垂安寧下來。為了穩固兩國的聯盟,梁國便向吳國派出使者通聘求親。因為當時梁王年齡已高,梁國成年的眾皇子中隻要四皇子尚未取正妃,因而求親文書中,梁王便為本身的四皇子乞顏昊儀向吳國宗室求親,而這位四皇妃的人選,就是大名鼎鼎的飛驥將軍白子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