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蕊兒手中虎魄光芒、冒著熱氣的湯藥,齊慎臉上的神采頓時凝固了。
兗州城內的氣候格外酷熱。
激烈的味道,很快嗆得他狠惡咳嗽。
這藥他之前便喝過一次,氣味極其難聞。
齊慎冇興趣理睬惺惺作態的兩人,扭過身徑直走到齊克讓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後俄然抬高聲音道:
“父親,孩兒有些話,想伶仃和您談談……”
聞聽此言,齊慎腦海中很快閃現出很多香豔的場景,不由得愣了一愣。
…
“咳咳……”
不分開不可啊,眼下已是唐朝末年,天災殘虐、賊寇橫行,再以後是更加混亂的五代。
“嘶……神策軍?”
就在齊慎剛穿戴好衣冠冇多久,他在這個天下的生身父親——大唐泰寧軍節度使、左金吾衛大將軍、檢校兵部尚書,兼兗州刺史齊克讓,已帶著很多人,來到房中看望他。
明天是穿越的第三天,齊慎單手杵頭,斜倚在樓閣花窗下,呆呆望著遠方,心中再次安撫本身。
說到這裡,他不再言語,隻是定定地望著本身父親,看對方如何迴應。
大唐乾符三年,夏至。
此中便包含他的繼母宋氏,另有同父異母的弟弟齊肅。至於他的生母王氏,多年前便已病故了。
“你們先下去吧,老夫好不輕易回家一趟,恰好也有些話想和子謙伶仃說。”
“不成,大夫說過,公子的身子尚未病癒,這藥每天都要喝的。”
“公子,你有好幾日未曾梳洗了,待會兒婢子服侍你沐浴換衣吧。”
齊克讓愣了愣,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杜氏等人,彷彿明白了甚麼,躊躇半晌後,對幾人擺手道:
本身現在的身份,乃是晚唐泰寧軍節度使齊克讓家的長公子,名字穩定,還是叫齊慎——半個月後果為在水池邊出錯落水,剛生了場大病。
子謙是齊慎的表字。
齊慎也不繞圈,醞釀了一陣,開口哭訴道:“父親,有人想要暗害孩兒,前次孩兒落水之事,並非不測,乃是被人暗中推搡……”
配房下,齊慎沐浴結束,在蕊兒的奉侍下,戴好襆頭,換上一身月紅色的圓領夏衫。望著銅鏡裡的眉清目秀、儀容俊朗的本身,心中不由得暗自感慨。
這泰寧軍節度使齊克讓,連同對方部下的數萬泰寧軍,在將來的軍閥混戰中,底子冇有半分安身之地。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本身如果成日呆在府中,必定甚麼也做不了,隻要主動外出,纔有機遇初創一番奇蹟。
嘖嘖,天不幸見,總算冇讓本身穿越到一個醜八怪身上,不然就是讓本身做天子,本身也高興不起來。